下楼。
大厅里的油灯只剩两盏,甚是昏暗,微弱的、带着不祥之意的光芒,使得本就心存畏惧的朱塞白家族,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去过问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人也是。
朱塞白有十几个儿子,这些儿子们从小就开始争东西,从食物和零花钱一直争到女人和财产,他们之间本就没多少的兄弟情义,到了现在,早已淡漠。
当看到朱塞白家族被一大群人持枪指着,颤巍巍地抱头蹲在地上,特蕾莎诧异万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站在大厅中,面对着众人。
“这些都是我的人。”郑飞颇为得意地说。
隔了两秒,他又补充道:“那什么庄园护卫队,全都被我的手下押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哦对了,庄园门口还架着六门大炮。”
大炮......什么人竟然能搞到大炮?朱塞白家族集体咧嘴,偷偷抬头打量着郑飞,被暴躁的水手们砸了一枪托,又乖乖垂头。
“好了,圣地亚哥你带些人,把值钱的东西都搜罗干净,咱们该走了!”
圣地亚哥应声而动,挑了十来个水手,在城堡里四处翻找,楼下楼上,金灯盏银餐具什么的全都没放过,一群土匪吹着狂放的口哨,把城堡弄得乌烟瘴气。
“野蛮。”暗地里,有人低声骂了句,深深痛恶此等行径。
不巧的是,被郑飞听见了。
郑飞偏过头,瞧见那是个女人,三十岁的模样,她是朱塞白最小的老婆,倒是有着一番风韵。
“你刚说的是,野蛮?”他静静凝望着女人,面无表情。
女人显然被吓到了,出于本能反应,她向朱塞白投去求救的目光,片刻之后又觉得朱塞白并没有什么卵用,只得对郑飞挤出一丝难堪的苦笑,哆嗦着,眼睛转来转去。
“我......乱说的。”许久,她憋出这么一句。
郑飞微微颔首。
“不,你说的很对,我们确实野蛮,完全能称得上是土匪。”
顿了顿,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女人跟前,俯身盯着她惊惶不定的瞳孔。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野蛮么?”
女人摇头,双臂防范似的抱在胸前,遮住那两座袒露半边的雪白高峰。
她猜测郑飞会说,为了特蕾莎之类的。
郑飞凝视着她,嘴皮轻动,平平淡淡地飘出一句。
“因为,我就是这么野蛮。”
说罢,他直起身,顺手拉起震惊中的女人,将她拽到水手们面前。
“伙计们,谁想要她?”
当然是,都想。
“都想要的话,就一个个来吧。”
他松开了女人的胳膊,这在女人看来无异于被推入虎口,她被吓得大哭起来,眼前这一大群壮硕的水手,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贪婪,不知多久没尝过鲜了。
朱塞白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小老婆,她即将遭受土匪的蹂躏,而他却只是愣愣地杵在原地,暗暗捏紧拳头。
他选择默不作声,老婆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
步步逼近、狞笑着的土匪们,终于让女人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了,她扑通一声跪地,双手从胸前拿开,抱住郑飞的腿,绝望中带着些许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让他们停下......”
郑飞抬手,示意色眯眯的水手们止住脚步,然后把女人拽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