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平此刻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虚弱,而且身上还缠着纱布,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一只手还吊在了脖子上。
他跟随着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身后,径直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一抹虚弱的笑容,上来便道:“估摸着你今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应该醒了感觉如何?”
尽管我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有很暖的空调在头顶上吹着,我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想要张口跟罗伟平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发出了一阵儿嘶哑的声音,喉咙里十分干燥。
这时候,罗伟平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面前,送到了我的嘴边,我一口气直接喝干了,这才觉得像是要喷出火来的嗓子舒服了一些。
“别着急,你伤的可不轻,你知道你昏迷了几天吗?”罗伟平拉过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面前,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我干咳了一声,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的问道:“昏迷了几天?”
“也不多,三天三夜,你胸口的肋骨断了四根,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接上了,估计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下床走动,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歇着吧。”
这么久?
我这一倒头,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三天三夜,然而我却浑然不知。
此时,我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便问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一直觉得很冷呢?”
听我问起此事,罗伟平脸上的笑容旋即消失了,摇了摇头,说道:“你被一贯道浙东分舵的舵主郑凌夜给打伤了,他使用的那个掌法叫做冰寒掌,掌上有阴毒,中了冰寒掌的人,会一直感觉如坠冰窟,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血液就会停止流动,最后化作一个冰人,碎裂成一块一块的,死状会非常惨。”
罗伟平这般一说,我心中顿时一沉,旋即就沉默了下来,我大难不死,以为能够活下来,最终不过是多受几天苦罢了,若是这般,还不如那天就死在那里的好。
所以,当我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
或许罗伟平以为我会问他,但是我却保持了沉默,让他有些疑惑,他便纳闷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还有没有的救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我的造化了,如果我能活命的话,你自然会说,不能活,我也只能欣然接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淡淡的说道。
罗伟平却是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不愧是无为派的门人,做事便是这般洒脱,将生死都看的这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