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讶异地站起来:“大王何事这般匆匆?”
南刘王快走几步,握着魏初的手,看着已经长成这么优秀的青年,老怀欣慰又老泪纵横:“如意,如意,我是你父王啊,我是你亲生父亲啊。”
魏初的手几乎被他抓痛了。
赵无殊盯着那里,上前将南刘王拉开:“大王,事情慢慢说,莫激动。”
他揉了揉魏初的手,都红了。
南刘王忙向他求证:“大师,您是知道的对不对?您知道如意是我儿子对不对?”
“既然你已经查到了,本座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赵无殊带着魏初坐下,对她道,“你确实是南刘王的长子,前一任南刘王膝下无子,便传位给了侄子,便是你的生父,你身前此人,当时要求你生父将将来第一个儿子过继给先王。但你出生之前,你父亲就反悔了,先皇那边的人怀恨在心,就谋害才出生十多日的你,让你虽然过继不成,却要到地下去侍奉先王。其中也有人不忍加害你,便将你偷偷带出宫,远远送去了大唐之后便自尽了。”
魏初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了,唐如意的身世赵无殊早已原原本本地告诉过她,但此刻她还是保持着惊愕茫然的表情——这也是和赵无殊商量好的,做戏做全套,她扮演的唐如意是一个心善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却不想着认亲,反而露出种种破绽,装出无知的假象,等着亲人来认,以显示自己的无辜及占据主动权呢?
可是她先前演戏演得多好啊,可在洞晓一切的赵无殊面前,哪怕是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戏,她还是充满了尴尬感,只低下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如意,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南刘王则焦急地说,生怕她不信一般,还拿出了他生父的图像,表明魏初和图像上的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拿出了他生父的医案,表明两人是同样的毛病,更拿出了大唐皇后那边的种种破绽。
魏初豁然站起:“就是说董如意才是父皇的女儿?不,这不可能!”好假,演得好假。
南刘王不屑道:“唐皇昏聩,不仅薄待你,还纳了自己的女儿,传出去简直是惊天丑闻,如意,他不是你的父皇,她也不配。”
魏初依然满脸痛苦:“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亲自查个明白。”
“如意……”
赵无殊此刻道:“罢了,大王,让她回去查清楚也好,本座会陪同她去。”
“大师,你怎么能离开南刘?”
赵无殊深情地看了魏初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我说过,我留在南刘是为了等一个人,如今人已经等到,南刘再无我留恋之处,况且南刘如今论强盛富庶甚至超过了大唐,也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