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焕看着眼前明显十分雅致的房间,微蹙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惊讶,旁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是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房内的任何一件摆件少说也得有个几千两银子,这不下数十件的摆件前前后后算起来至少也有十几万两!只不过就是一间包房,却是花费十几万两装饰,未免也当真是十分的财大气粗了。
祁景焕尚且如此讶异,褚黎曼自然也不可能如此没有眼力价,阴沉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副夹杂着一丝讶异的冷然面容。
方才她与祁景焕所言并不属实,这一醉楼她并非第一次来,早在前两日她久已经与程钺来过一遭,不过也不过就是在一楼呆了片刻而已,这二楼却是根本没有上来,没想到,今日倒是被祁景焕给带上了二楼,掩下眸中的思绪,心中却是已然有了另一番计较。
“两位客官,这是方才所点的菜品,这是重新所做,两位尽管放心。”店小二朝后微微摆了摆手,顿时之间几人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摆放着一应俱全的菜品。
看着几人有条不絮的将手中的菜盘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上,祁景焕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侧的店小二道:“这是掌柜吩咐?”
店小二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家主子吩咐,两位尽管放心。”
主子?!
祁景焕扬眉,双眸却是突然闪过一抹暗芒,既不是掌柜吩咐,而且又被其成为主子,那这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醉楼的幕后之人!
祁景焕能想到的褚黎曼又如何想不到,没想到今日不仅上得二楼,而且还得知这幕后之人,更甚者或许今日还能见到这幕后之人!思及此,心下不由又是一动。
“既是你家主子吩咐,不知你家主子如今可在这里?”
褚黎曼的话语却是让祁景焕微微蹙了蹙眉,眉眼间闪过一抹不愉,不过却也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店小二神色依旧:“我家主子此时有事在身,两位客官请慢用。”
如此敷衍的话语,却是让褚黎曼不由得秀眉轻蹙,待那店小二退出房间,却是开口道:“看来这盛京还当真是藏龙卧虎。”
祁景焕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当下眸光也不由得暗沉了下来,兀自抬手且给自己斟了杯茶,淡淡的道:“盛京地界儿确实是卧虎藏龙,但是公主应当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样子。”
“哦?”褚黎曼淡淡扬眉:“看来景王殿下倒是深有体会了?”
祁景焕轻抿了口茶水,勾了勾唇却是并未接话,褚黎曼讨了个没趣,自然也无心在言说什么,当下也是轻哼一声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气氛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诡异了。
“让开!我要见我家主子!”
“没有梅花牌,任何人不得进入!”
“放肆!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也敢阻挡我等行事,若是再不让开,可别怪我这手中的刀剑无眼!”
“没有梅花牌,任何人不得进入!”
“刁民果然是刁民,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哼!”
突然,门外一阵争执声传来,听上去倒是十分的剑拔弩张,好似随时都可能动手一般。
原本祁景焕与褚黎曼两人都是不会对这些事情上心的人,但是这争执的声音却是让褚黎曼不免心中生疑,当下也是抬步直接出了房门。
祁景焕见此不由微微蹙了蹙眉,抬手将手中茶杯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抬步也是紧随其后出了房门。
殊不知,就在二人出门的当下,房间一墙之隔的房间却是悄然的闪过一道黑影,在拐角处消失于无形。
祁景焕两人出了房门,果不其然,门前已然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只见其楼梯处赫然站着一道炫黑色的背影,手执长剑侧视而立,尽管看不到正颜,却也不难感受到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凛冽的气势,而那人身前所站之人由于站在下首,倒是有些看不清楚其面容,不过从两人所散发的气息来看,动手也不过就是下一刻的事情罢了。
一楼赫然已经围满了瞧热闹的人,这里不是没有遇到过如同这般想要硬闯如二楼的,但是胆敢如此大放厥词的却不多见,整个盛京谁不知道一醉楼的名号,想想当初在此挑衅之人的下场,一个个的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亲眼瞧瞧这一醉楼的行事作风究竟有多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