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闻言,顿时瞪圆了双眸:“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还?!敢跟你老子我这么说话,是不是腿又痒了?”
郝胥柏抬手端茶的手顿时一顿,想起之前那还隐隐作痛的双腿,顿时面上的笑意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好了,正事要紧,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淳王妃适时开口道。
“对,对,父王将我叫来究竟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啊?”郝胥柏立即一脸讨好的附和道。cad3();
淳王看着眼前自家儿子那一脸讨好的笑意,心下总归是舒服了几分,扬了扬眉道:“皇上赐婚南姜公主的消息你可是听说了?”
郝胥柏点头道:“自然是听说了的,那南姜公主不是被指给轩王了么?怎么?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这轩王是谁你可知道?”淳王道。
郝胥柏蹙了蹙眉道:“轩王不就是当朝六皇子么?”
淳王点了点头道:“对轩王了解多少?”
轩王?郝胥柏蹙眉想了片刻,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印象,大大小小的宫宴上也没见过他,唯一有一点印象还是在十几年前,当年好像是我才刚六岁吧,那次在皇宫迷了路无意中见到了一个小孩,不过没说什么话,他就跑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六皇子,不过后面也都在没有什么交集了。”
“没错,他在宫中很是低调,倘若不是此番赐婚,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皇子。”淳王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南姜公主的赐婚你可知皇上是何用意?”
郝胥柏淡淡的蹙了蹙眉道:“莫非这轩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此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这轩王,倘若他若是再猜不出其中的缘由,他就真的是傻了。
“此番急匆匆的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淳王道:“这轩王确实是和我们有关系,而且渊源不浅。”
郝胥柏皱眉,只听到淳王再次开口道:“你可知这轩王的生母是何身份?”
“不是容家么?”郝胥柏道:“容家如今不是已经逐渐没落了么?”
更准确的来说应当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逐渐没落了,不过那时自然还没有他,这些他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话说当年的容家可堪比如今的宁府,宁丞相!但是不知为何,后来这容府突然就开始慢慢的退出朝政,直至逐渐没落,直到现在再也没了容家的身影。
倘若容家如今尚在的话,怕是这六皇子倒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虽不至于和景王熠王并肩,倒也会早早的就封王封地了吧。
郝胥柏默默的想着。
“容家不是没落了。”一直没有言语的淳王妃淡淡的道:“他们是为了保全整个家族才不得不选择如此。”
“当年的容府盛极一时,手中虽没有滔天的权势,但是怎么说也是高官厚爵,更何况府中还一下除了两位妃子,其中一位还备受恩宠,这府邸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愈发的加大。”
“正所谓盛极必衰,容府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忌惮,轩王的生母也正巧就是一个警告,为了保全容府,容府不得不选择在这个时候逐渐削减在朝中的影响力,直至消失在盛京,到现在不见半点踪迹。”
淳王妃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微红,双眸看向远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听完这整个事件,郝胥柏神色闪过一抹怔愣,他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这么一段故事,不过而后却是皱眉道:“这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与那容府有些渊源?
淳王妃接下来的话却是印证了郝胥柏的猜测,淳王妃道:“容府和郝府本是一家。”
郝胥柏大惊。
只听淳王继续解释道:“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当年因为某些事情,所以闹出了不和,自此便有了郝府的存在,一代接着一代,所有人都快要忘了原本容府和郝府是一家的事实,不过显然,皇上并没有忘。”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此番赐婚还与咱们有关?”郝胥柏道。
淳王点了点头,面容闪过一抹凝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这是要逼咱们选择了啊。”
“选择?选择什么?”郝胥柏一时间还没有拐过弯来。
“咱们淳王府一直不参与任何争斗,为的就是明哲保身图一个安稳,但是这趟浑水是必须要趟上一趟的了。”淳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身在淤泥中,谈何不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