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什么？”宴松雪为裴逐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感到奇怪，看到裴逐日眼神，她也抬头往上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裴逐日没有说话，微一笑，起身拿过一面镜子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看什么？我每天都会照镜子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接了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没什么呀―――不对，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点？”

“那就是我的凭证。我们出灵山之前，都会有一颗引路的珠子，它会引导我们找到自己的伴侣，并会自动归到她的眉心，所以，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妻子。”

裴逐日慢慢说着，似想以此来淡化这件事情带给宴松雪的震惊。

宴松雪终于渐渐明白裴逐日的身份背景了，然这一切却越发叫她感到匪夷所思。

裴逐日看着她：“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的族群来历了。你有什么事情要知道的，只管问我，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绝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宴松雪心下乱作一团，没错，她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然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问。

半晌后，宴松雪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你的祖先是一只鸟儿？那你呢？难道，你真的不是―――人吗？你也是一只鸟儿?”

“我不是鸟儿，但，我也不是凡人。”裴逐日小心地想着措辞，怕说得太过直接，会吓到宴松雪。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