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出神的凌云飘渺被冷然的一声关心给惊醒了。

“楚雅，很晚了，回屋休息吧，外面凉，别呆太久。”

总是想提醒自己这个是嫂子，可又总不愿意把这个‘嫂子’叫出口。

凌云飘渺抬头看着冷然微微一笑“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

她对这个世界了解了很多，差不多可以和这个世界相融了，只是那个音乐会她还不知道怎么去应付，什么钢琴，她从前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是教一下就能学会的，音乐会，见鬼去吧——

看到凌云飘渺的笑，冷然很高兴，因为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笑了。

凌云飘渺是一个怒大于笑的人，只有在面对天神的时候才会冒出那在别人看来是再平常不过的微笑。

凌云飘渺的微笑让冷然一时忘记了那个被自己撞到的还躺在医院里的女孩，似乎也忘记了他的那一大麻烦，也就是那个女孩需要他的照顾。

冷然在凌云飘渺旁边的椅子坐下。

凌云飘渺一直盯着冷然看，她知道这个是天神，虽然这个天神现在没有法力，虽然这个天神现在只是在凡间，虽然这个天神现在没有天眼，虽然这个天神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被凌云飘渺看得有些不自在，冷然尴尬地问了句“干嘛这么看着我？”

凌云飘渺只是看着他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