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冷穆风有一丝悔意和羞愧，他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这个女人那么喜欢弟弟冷然，而自己却——

水滴落在凌云飘渺柔嫩的肌肤上，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让水滴重重地敲打着她的身体，她知道她就是怎么洗也洗不去自己的那份不纯洁，这种事情的前一秒和后一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发生就发生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样的事实，即便她是神仙，她也无能挽回这种事情前与后能改变这个事实的两秒钟。

凌云飘渺轻轻地擦拭着身子，水滴从头上流到脸上，再流到脖子，慢慢遍及全身——

当手触及到脖子上的天池含子时，她的心不惊一颤，她和天神的缘分仅仅就到这样吗？只是这样吗？

凌云飘渺把天池含子攥在手里，闭上眼睛，任水喷洒在自己脸上——

天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杀了那么男人吗？那个你所谓的人间的哥哥？

你不是说会在人间陪着我吗？那，这算什么？你我都不属于彼此，而是属于另外的人，是这样吗？

我在人间的这一劫难道和那个男人有关吗？那，你会是属于谁的？

思绪突然被脑子里刚刚闪过的那个人的身影打断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

凌云飘渺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酷，面无表情，冰冷着一张脸，眉头轻皱，思索着——

难道——他是来找楚雅的？他竟然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