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殿之中哪个大臣最不会察言观色、最喜欢在帝国皇帝高兴的时候泼冷水,除了政务大臣何中兴和叶问天外,没有人敢和他们争夺这一‘荣耀’!不过虽然何中兴和叶问天不管帝国皇帝是否高兴,但是他们的提议却是非常有建设性的,而且往往都是‘打蛇打七寸’,正好命中最关键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帝国皇帝秦七世对于这二个喜欢给自己泼冷水的大臣,却是没有丝毫恼怒,这样的境况自何中兴和叶问天站到这庙堂之上后,就一直这样。
“恩,何爱卿,你说得对,不过下次你是否能等朕先高兴一会再说?”秦七世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对着何中兴道。
“陛下,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臣能做得来的,陛下胸径宽广,绝不是臣等能够比肩的,所以臣并不认为陛下会因为不中听的话而不高兴。陛下,此次章邯将军一战定乾坤,虽然前期臣也做了大量工作,不过却是没有料到胜利来得如此之快,臣之前的计划还是有小家子气,这东南四郡的境况可不比其他郡,帝国一定要早作打算,未雨绸缪。”何中兴也很难得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虽然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不过秦七世的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了。
“陛下,何大人的话言之有理,不光是东南四郡的政务官员要抓紧,臣觉得此次东南四郡的暴乱也暴露了这几个郡在军事方面的问题,这些情况,臣有主要责任,还请陛下责罚。”叶问天紧跟着道。
“好了,叶爱卿,以前的事情,朕这里就不想多说什么了,东南四郡糜烂到如此地步,朕的失职才是主要的。的确是朕错了,朕太相信这些人了,没有想到他们却是给朕演了一出如此好戏,要不是此次陈胜小儿如此大张旗鼓,朕还不知道东南四郡的局势居然会到这样的地步。”秦七世的脸上慢慢阴沉下来,声音更是如同朴刀划上铁甲,刺耳的很。
秦七世的一番话,让站在大殿上的众臣都感觉自己后背凉凉的,既然他们有资格站在这庙堂之上,也对东南四郡的情况不陌生。东南四郡的地方军队在这次暴乱中所表现出的成绩让众人汗颜,警备师团叛变的叛变,投降的投降,正规师团虽然有着零星的抵抗,不过遇到暴民都是被对方一击即溃,根本没有一点身为正规军的觉悟。东南四郡的军队不堪,但是更为不堪的是这些县郡官员,他们在暴乱中的所作所为让每个身为帝国朝廷命官的人都感觉羞耻。
东南四郡的官员可能养尊处优惯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暴乱,根本无所适从。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泗水郡郡守朱俊,他在陈胜吴广义军已经攻克了泗水郡三个县的时候,居然还大言不惭的上书帝国皇帝,声称泗水郡地方军已经成功击溃了暴民,要不是帝国政务大臣何中兴派出了秘密调查团,就连帝国皇帝秦七世都被蒙在鼓里。想到这个朱俊的所作所为,众大臣都觉得老脸一阵火辣辣的,他们甚至提议给朱俊加官进爵来着,还好最后何中兴一力反对,这才没有弄成一个天大的笑话,像朱俊这样的官员在东南四郡暴乱中简直数不甚数。
用帝国日报的原话来说,就是东南四郡的官员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让帝国各层官员都丢尽了脸。他们不战而降,他们开城投敌,他们抛下治下的民众,仓皇而逃,更有甚者,他们中的一些人更是将地方军队调度到自己的产业驻守,也有些人命令地方军队保护着自己一家老小撤离危险地带,这样荒诞不经的做法已经让帝国民众麻木,如果帝国官员都是像这四个郡的水准的话,那么帝国危矣。
“陛下,现在讨论责任还不是时候,目前东南四郡已经基本全部光复,最重要的是选派一批德才兼备的官员前去稳定当地的民心。毕竟大战后,民心惶惶,如果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安排,臣恐怕还会出乱子!”何中兴的话语打断了大家的胡思乱想。
“恩,何爱卿,你说得对,如果不提前准备好,这东南四郡的状况恐怕还要遭,不过何爱卿,朕倒是有个疑问,你说这次东南四郡的暴乱,有多少人没有参与其中?”秦七世阴沉沉的问道。
“陛下,如果说这次席卷进暴乱的风暴中的东南四郡民众不是出于本意,而是被逼迫的话,臣觉得还是可以赦免的,但是那些顽固分子,一定要坚决的予以铲除,以防止死灰复燃。”何中兴的话语所透露的杀气让众大臣都感觉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