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心骤然一沉,厉喝道:“坦白一些说,你配做一个世子吗?枉你父亲还在为你的世子之位煞费苦心,用尽了心机在经营,只是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后悔,若是选了墨潼做世子,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墨止忽然一个沉沉的呼吸,看着她的眼神之中,有了一抹倨傲:“莫非凤姑娘以为我这个世子像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世子吗?”
“不是看起来像,”凤倾城浅笑嫣然,话语却是十分毒舌:“而是根本就是……”
墨止的神色遽然一变,凤倾城的冷言随后而来:“否则,也不会中了圈套而不知。”
“你想说什么?”墨止的目光之中有着一抹寒冽:“莫非,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
“我什么都没说……”凤倾城之间蓦地一抬,掩上了墨止的口,深眸之中,笑意灼然:“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般,毕竟……这是你沧澜的私事……”
……
“砰”的一声,殿堂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后传来了太监们惊恐的声音。
“世子……不可以,王上在里面议事,谁都不见……”
“世子,请留步,留步……”
“走开……”墨止前所未有的冷漠声音回响在殿堂之内,使得木沉霄的唇角不觉莞尔,看向了面前的国师。
“看来,世子这一次遭人陷害,似乎还长了一些男子气概。”
国师意味深长的目光游走在木沉霄的身上,随即向沧澜王微一颌,低声道:“王上,我去看看。”
“不用,”沧澜王沉沉的声音有着淡淡的疲惫感:“让他进来,本王到是要看一看,他要做什么?”
随着墨止穿过二道门的脚步声传来,国师快步迎了上去,在行过礼节性的一礼之后,压低了额嗓门道:“世子,你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的很,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过多的操劳。”
墨止的脚步忽然止住,冷冽的眼神在他的脸上略一扫过,却是没有言语,而是快步金殿,跪倒在地。
“儿臣给父王请安。”
“起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沧澜王的声音淡淡,却是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之音:“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来请过安了,就回去吧。”
“儿臣谢父王的关心,但是儿臣有一事想要单独的和父王说一说,还请父王准许。”
木沉霄甚是配合的起身,冲着国师过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笑意灼然。
“如此我们两人就回避一下,可好?”
“王爷请……”国师颇为有礼的躬身让过木沉霄,却在与墨止擦肩而过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好了……”沧澜王浑身一松的斜倚在王座之上,疲惫之色尽显:“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已经都走了。”
“父王,我想知道,父王和木沉霄究竟谈好了什么事情?”
“止儿,”沧澜王忽然起身而坐,面色凝重:“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无需关心,你所要做的,就是安稳的调养好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