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程远航的叹息声。
“怎么样?”冷远山见程远航一脸的无奈,问了声。
“看来今天的婚礼宴席注定新娘和新郎要缺席了,现在还是想想要怎么和外面的宾客们交代吧!”远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外面那么多的宾客们交代,亲戚朋友自是好说,可是还有许多生意上有往来的合伙人,关键是还有媒体记者们,天知道今天的宴席要是新郎新娘缺席的话,明天的各报刊会是怎么写,这云天平日里很是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不顾前后呢!
“姐夫,事情怎么会这样啊,这白盛业怎么回事啊?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诚心捣乱,砸场吗?悉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婚礼,难道就这么收场了吗?”李润芝心里也实在气得厉害,这婚礼包含了冷家上下的心血,包含了她的心血,可是这白盛业不偏不倚就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出场就来个重磅炸弹,闹的四下不安。
“这里面不排除是有人在捣鬼,云天的婚礼开始我最担心的就是怕有人从中作梗,不能顺利进行,果然,最后还是出岔子了。”冷远山有些心痛地说着,这些天随着云天婚礼的一步步逼近,冷远山最怕冷清河出来捣乱,提前还和云天打了预防针,把隐藏了几十年的冷清河的身世说给云天听,就怕婚礼上闹难堪,不想防来防去,白盛业从天而降。
程方运皱皱眉,“能捣鬼的还有谁,就是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不是冷清河,就是幕彦晨这两个卑鄙小人!”
“我觉着爸说的对,极有可能这白叔就是受了他们俩的指示,对于幕彦晨我们之前制裁的时候,实在是缺乏证据,可是对于冷清河,我们本可以在他恢复正常的时候,就提前制裁他,不给他再害我们家的可乘之机的,可是……”远航有些义愤填膺了,对于这冷家父子对冷清河的过分仁慈他实在是叹为观止。
“幕彦晨的可能性会大些,这当年清河陷害白盛业的事儿,我觉着他不是不知道,今天他们俩正面交锋的时候,我也看到了,白盛业在对着清河的时候,满目的憎恨和恐惧,所以我觉着他们俩该是没什么交集……”
“那还用说,不是他,就铁定是幕彦晨呗,这世界上恐怕没有比幕家更希望看冷家,看云天的好戏了!”远航恨恨地说道,真是卑鄙,这个幕彦晨真是什么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听听外面都乱成一窝蜂了,造孽啊!我只好拼着我这把老脸去给大家个说法了。”冷远山说完,准备出去。
李润芝赶紧去推他的轮椅。
程家父子真是为冷远山捏了把冷汗,这新人双双缺席的盛大婚宴,该怎么解释。
李润芝把冷远山推向了宴席中央的舞台上。
原本嘈杂的宴席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从容地往前台中央走。
支持人早就在舞台的后台,随时准备主持婚礼,今天这场婚礼他们真是费心费力,在老宅主持的时候,突然中断,现在到了宴客时分,又迟迟不见新郎新娘出现,现在款款上台的居然是冷远山和李润芝,这冷家是在搞什么?
记者们纷纷拍照,生怕会错过任何细节。
上了台的冷远山极力抑制住自己波澜起伏的内心,表面上极力表现出一片风平浪静。
“众位亲戚好友,还有业界的朋友们,我作为云天的父亲,对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婚礼说声感谢,因为新娘失踪两年的父亲突然出现,这个对于新郎新娘来说,太过突然,而且新娘的父亲正好有些重要的事儿要交代,所以这对儿新人注定是要来晚了,大家不用等了,都到饭点儿了,大家开始用宴吧,我代新郎新娘和大家说声抱歉,但还是很开心,大家能一起来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