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从未停止,人们也不断的在忙碌着。
在伤口没有明显发炎和恶化的倾向下,付晨仅在医院住了五天便出院了,除了后背有条缝着线的疤痕外,其他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不过以他现在的状况,向蔚宁任然不放心他去花圃干活,只得三不五时的去瞄瞄他。好在,花圃还有其他人一同干活,所以他做的事情有相对轻松,只是检查花苗的生长情况。
在向蔚宁悉心的照顾下,付晨渐渐痊愈,抽线后基本恢复原来的样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在他养伤期间,向蔚宁的时时监督,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也引起了付爸的注意,他总觉得他俩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什么。
在某一个晚上,付爸跟付妈谈起了这件事:“你说这宁宁成天跟阿晨黏在一块儿,他们是不是已经……嗯?”
付爸觉得老伴会懂他的意思,所以没有说得太明白。其实这点不用付爸提醒,在这点上,付妈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没戳穿而已。躺在床上,她不紧不慢的回道:“像你这种对感情粗线条的人都能感觉到,那就是他们确实摊开说过,并且在一起了。”
没有在意前半句损人的人,付爸上.床后,还是难以置信的问:“我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可他们也忒快了点,会不会是我们的错觉?他们之间实际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分析分析?”
既然问到,付爸也认真的分析道:“你看,这件事的起因是向飞,宁宁虽然总是和向飞拌嘴、吵架,但她其实还是对向飞很好的,可以说是非常好。作为姐姐,向飞惹出幺蛾子,她理应收拾烂摊子,照顾付晨更是合情合理。加上我们两家已经来往这么多年,感情一直不错,作为一个伴随她成长的大哥哥出了事儿,时时刻刻督促他,照顾他,那就更加是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点,付妈也不否认,因为她当初也有过这种假设,但还是被她所看到的事实给打败。
见她没再说话,付爸显得有些讶然,推了推已经闭上眼的老伴:“诶、诶,讨论事情呐,睡什么觉啊?”一本正经的说完,他又问:“你不是一直很看好阿晨和那小不点,现在谈到正事了,你怎么漠不关心了?我可告诉你,阿晨的年纪不小了,你想不想抱孙子了?”
刚刚培养好的睡意被推散,付妈表情有些不耐烦,她动了动身子,调整姿势侧睡着背对付爸:“不用太心急,他俩现在已经对眼了,结婚生子都是时间问题,我给你保证,十年之内,你孙子绝对能开口叫你爷爷。”
“嘿,你刚刚不都说我分析的有道理,合着你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想法对啊,那我刚刚白说那么一堆干嘛?”
“所有你才感情粗线条啊。”没等付爸回下一句,付妈直接摁熄房里的灯,喊了一句:“不准再说话,睡觉了。”
眼前黑乎乎的,老伴规律的呼吸声想起,付爸纵使有一堆话要说,也还是咽下一口气,身体向下滑睡去。
暑假过后,向飞和向蔚宁也迎来了新的学期,学业上,基础打得不错的向蔚宁和向飞也没有太多的烦恼,虽然向飞中途失足过,可在一个暑假的时间,他将该补的都补了,甚至还跟着向蔚宁提前自学了更高年级的课程。
自从丢掉餐馆的工作后,向蔚宁只剩下家教这份兼职,可家教只占用了星期六的时间,其余她还有比较多的空闲。曾经,她也试图想找回那份餐馆的工作,那间餐馆的老板倒是很想再用她,可那老板娘就三令五申不允许再见到她。向蔚宁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去过一次没得到好结果,她自然也没在去了。
可下一个工作就难找了,这几天她正愁着找工作,心情十分烦闷,就连和付晨在一起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多次睨见向蔚宁神游太虚,付晨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意:“还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
突地被打断思绪,向蔚宁回神看了付晨一眼,一脸抱歉:“对不起,我又走神了,说好今天陪你的,我……”今天是她主动提出要来陪付晨的,花前月下,可她总是不在状态,大概正因为待在她身边的是付晨,所有她才明目张胆的心不在焉。
“跟我还说对不起。”付晨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以示惩戒。
长舒一口气,向蔚宁没精打采:“为什么他们都不录用我?我会好好工作,踏实的工作,他们为什么都嫌我年纪小?他们明明都对我有很大的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