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深深皱起了秀眉。
接下来两日侍女送来饭食时云罗便不再抗拒。她发起了高热却依旧强撑着吃药。河间王来看她时候出言冷嘲热讽,她便不再理会。河间王见她病色满脸也失了纠缠的心思。
就这样过了凉两日,云罗病稍稍好点。第三天河间王又来房中。他吩咐侍女为云罗换上侍女衣服,打点行装。
云罗知道他躲过了风声要离开,心中大急,问:“我们要去哪?”
河间王冷哼一声:“你乖乖的听话就好,不然苦头少不了!”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包药,吩咐侍女几句。不一会,侍女端来一碗乌漆漆的药汤。
云罗一惊,问道:“这是什么?!”
河间王拿着药碗,步步逼近冷冷道:“当然是好东西。这东西可以让你安稳睡上两三天!”
他说完不待云罗说话,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灌了进去。云罗只觉得苦涩的药汁入喉,呛得连连咳嗽。她病中无力,直被他一碗汤药都灌了底朝天。
河间王放开她,口中有说不出的得意:“可以走了。这下凤朝歌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他心爱的女人到了哪去了!哈哈……”
云罗软倒在地上,药力慢慢发作她眼前渐渐模糊,终于昏沉睡了过去……
……
一队马车缓缓在官道上行进,前面是四骑护卫模样,后面是两辆马车,而车队尾部则再有四骑护卫。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中午终于到了一座城池模样的城门口。
城门口几个守卫见车队前来,上前喝道:“皇上有旨,从京城来的车马都要检查!”
车帘不动,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出:“连本王的车马也要检查吗?”
守卫们听得这声音自称本王,连忙上前问:“敢问这车马是谁的?”
一枚铜令抛出。守卫看见铜令上写着的河间两字,顿时了然:“原来是河间王。但是……皇上有旨……”
他面色坚决。
从马车中传出无奈声:“好吧,要检查就检查吧,只是……别惊扰了本王的美人……”
马车中随后传来女子咯咯娇笑声。
守卫一听脸上顿时红了,心中骂道,听闻河间王风流,竟然白日里与姬妾在马车中亲热!
他一边在心里骂一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掀开车帘检查。只见马车中河间王搂着一位衣衫不整的歌姬模样的女子。守卫只是普通士兵,平日不曾见过这等***之事,于是匆匆检查了下就赶紧将车帘放下。
“可以通行!”守卫说道。
车厢中河间王薄唇一勾,溢出得意的冷笑。
这时有一队铁骑从马车后匆匆而来。当先一人身穿甲胄,相貌英武,唯有一只手臂已断,空荡荡的袖子系在了腰间。他从怀中掏出御令金牌对守卫道:“本将奉皇上圣旨接了此地的军务。”
他们这一队人远道而来顷刻间就把城门给堵住。河间王的车队不得不让开一旁。
不一会,城门值守的校尉匆匆而来,问:“可是华将军?”
来的人正是华元嗣。
他点了点头,面色肃然道:“皇上怀疑刺客会等风声过后再另行北上,所以命我来这里监督盘查。”
校尉连忙道:“华将军放心,我们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至今还未发现刺客踪迹。”
两人正在谈。马车中的河间王眸色一沉,悄然打开身后的暗格,微光透入,露出一张沉睡中的倾城雪颜。她眉头深皱,似乎连睡梦中都不安稳。
此时马车外传来华元嗣肃然的声音:“找到刺客后,立斩不赦!”
河间王心头一跳,骂道:“真是倒霉透顶!”
而暗格中的云罗似乎听见了马车外的声音,眼皮跳了跳。
河间王急忙将暗格封好,眼珠一转,哈哈一笑下了马车:“原来是华将军,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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