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破灭……轮回破灭……”战无畏喃喃了几声，道，“这一式枪法的吞噬扭曲之力，倒确实有点‘轮回破灭’的意境在！——很不错、很强的枪法，达到‘半神级秘技’的层次了吧？”

半神级秘技？

战无畏眼拙了，其实……这是神级秘技！

不过，也不能怪战无畏眼拙，毕竟，谁能想到，初入道尊层次没几年的徐铭，竟能自创出“神级秘技”来！要知道，就算是人族的半神大能们，都创造不出“神级秘技”啊！

徐铭想了想，没有实话实说，而是顺着战无畏的话，说了下去：“嗯，是‘半神级’；不过，才只创造出了一招半式而已！”

如果实话实说是“神级秘技”，徐铭担心会吓到战无畏。

可就算徐铭已经够低调了，但战无畏还是被吓到了。

“果然是‘半神级秘技’……”战无畏脸上写满着不可置信，“徐铭，你真是旷古奇才啊！我感觉，‘千万年级’的天才等级，都是低估你了！”

徐铭没有说话。

他俯瞰着下方已经消失了一半的帝都，心情无比沉重。

“这就是族群之间的战争吗？”

徐铭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赤果果的残酷！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强的大能，挥手之间，便可毁灭一城，灭杀数十万人。

在强者、大能面前，人命贱如草！

徐铭失神地看着，下方帝都被轰出的百丈深坑；也看着围在深坑旁的凡人武者们，一个个惊慌、茫然、痛苦、悲愤、无奈……

这其中，就有徐铭之前传授他功法的沈辉。

此时，沈辉整个人都呆滞了；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琳儿之死，让他感觉，生命失去了意义、武道之路也失去了意义。

战无畏也看着下方，叹道：“这，就是族群之间的战争！”

沉默许久，战无畏又道：“其实，这一次的损失，算很小的了！”

“小吗？”听到“小”这个字，徐铭觉得很扎耳。

几十万人啊，说没就没了！——这还叫“损失很小”？

“是很小！”战无畏的眼神深处，交织着悲愤、无奈等各种复杂情绪，“以往，道尊级的异族潜伏者暴露，起码要死百万人、千万人！而这一次，因为你阻止了他的自爆，所以挽救了千万人的生命！”

徐铭自嘲道：“但是，还是有几十万族人死了！”

“是啊……”战无畏也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阴影联盟干的好事！”

“阴影联盟？”徐铭没有听说过。

“是妖族的一个联盟，专门负责刺杀、潜伏！”战无畏解释道。

“是吗？”徐铭顿时目露凶光，“总有一天，我要覆灭阴影联盟！！”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一天，不会很远。

“徐铭！”战无畏目光悠远，郑重道，“不但要覆灭阴影联盟，还要覆灭整个妖族！——我天赋有限，潜力几乎已经挖掘完了；但是，你……有着无限可能！”

“嗯！”徐铭应了声；也不知道这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

“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成就神灵、屠尽异族吧！”

成神……

徐铭很有把握！

不但要成神，还要做神灵之中的强者、大能！

“妖族……”徐铭目光森冷，“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