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莲听后,那一双潋滟的双眸微微一眯,心中浮起几分不悦,为何南槿会提起这样的条件?
“不知南槿神医之前可认得苏萝?否则怎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呢?”
有生之年不得起爱慕之心,目前他尚未有爱慕之心,可将来呢?
谁也说不准,若是想活,他想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南槿道:“想来你记得本公子的模样,那么也定然知道本公子有个儿子,今晚苏萝找上本公子的时候瞧着我家那臭小子觉得看着甚是舒服,甚是投缘,便答应了我好好考虑将来给我儿子当母亲呢!膣”
他顿了下,看着郁沉莲不太平静的神色,又道,“不过有她的保证我可不放心,反正我若将你医治好了,将来你得欠我一个人情,不如就用这个还了,于你来说,只能说是赚了!”
郁沉莲压制住心中的不悦,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心中生怕苏萝真答应了他这条件!
当他儿子的母亲蝮!
苏萝自己才多大,及笄之年都还未到,怎么当他孩子的母亲?
郁沉莲敛起情绪虚弱地笑道,“南槿神医怕是多想了,本宫与苏萝说起来也不算熟,不过是在宫外本宫救了她一回,她也救了本宫,仅此而已,再者南槿神医的担忧似乎也担忧错了……”
他喘息着,苍白的唇上微微一弯,一抹极浅的笑容开在唇角出,一双眸子更是盛满了嘲讽.
又道:“苏萝在宫内,得四皇兄与七皇兄青睐,已经向父皇提起这婚事,只是父皇尚未点头罢了,但……只要两位皇兄不肯放弃,只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今日南槿神医与本宫提这条件也算是提错了!不如换个条件可好?”
南槿的手指弯起,轻叩着床,只不过床.上.铺的被单与垫子太过柔软,以至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睍莼璩伤
“若是如此,你直接答应了不更是省事?莫非……”
南槿笑了起来,“莫非你对苏萝怀有其它念头?”那苏萝他也不是真的看上,毕竟那张脸还肿.得如此高,消下去是什么面目,他还真没见过,不过见她懂得下厨,且手艺不错,又对他儿子好,眉目长得也与他儿子像,勉为其难地收了!
孩子还小,确实需要一个母亲,将来长大了,也需要一个母亲。
他为了那臭小子,可谓年纪轻轻就操碎了心!
念头……
郁沉莲吃吃地笑了起来,或许他真有过念头,只是……
他又怎能允许自己对她心存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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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苏萝看了看身边,那孩子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一场梦!
那不到三个月大的孩子此时还睡得很沉,粉嫩的小嘴微微动着,似乎是吮.吸的动作,让苏萝看得一颗心几乎要融化。
她看着那眉目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孩子,露出笑意,凑近了孩子的脸,轻轻地啄了下。
南槿的孩子,让她生出了一股她的孩子的感叹,只是……
她又怎会有孩子呢!
苏萝张了张嘴,想要喊孩子的名字,才想到南槿还未给这孩子取名,想了想,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小家伙!”
那两排浓密的长睫毛突然动了起来,而后一睁开眼,一双又圆又大的双眼朝着苏萝望来,下一瞬小嘴一张,哭得惊天动地。
苏萝被吓了一跳,想起昨晚南槿的吩咐,赶紧探了探孩子的屁.股,果然摸到了一股湿意,原来是尿.床了!
她赶忙将破晓连夜找来的襁褓中婴儿的衣服一件件给他换上,待到换上新的,那哭声才停了下来,苏萝心疼地将孩子抱了起来,一脸的自责。
“小家伙乖啊,对不起,是我错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哭了,一会儿就给小家伙喂吃的!”
她亲了亲孩子,又拿丝帕轻轻地擦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双眼染上泪水亮晶晶的极为好看。
房门突然被推开,南槿身着单薄的衣衫脚步不稳地跑了过来,见着苏萝怀里的孩子总算是停止了哭闹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将孩子往怀里一抱,见着床榻上那一堆换下来的衣物,其中还有些地方一片湿漉漉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想要吓死你老爹才甘心啊?我还以为你掉床下了,不就尿了裤子,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可哭的?再哭……真丑!”
苏萝见他一身衣衫不整,胸襟口扯得极开,几乎可见里头某一处娇艳的色泽,小脸一红,立即别开了眼。
“南槿,我晓得你担心孩子,但还是劳烦你将衣衫整理好!”
南槿疑惑,低头一看,脸色几乎煞白,吓得差点将手里的孩子给丢了下去,急急忙忙将孩子往苏萝的怀里一扔,自己逃命似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苏萝看着比她还不淡定的南槿,还以为这一世的南槿会耍流.氓了!
倒是给孩子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倒也乖巧得很,此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朝她看来,目光似乎还带着好奇!
苏萝摸了摸左脸,倒是没昨日那么疼,甚至还消.肿.了许多,想来昨晚睡前擦了南槿给她的那一瓶药的效果。
过了一会,南槿换了一身衣杉,穿戴整齐地来到了她的房间,那一张白皙的脸有一抹可疑的红晕,苏萝眉头微微一蹙,正要说话,南槿却先开了口。
“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别忘了,将来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不就是……不就是穿得少了些!”
他轻哼了声,瞥了一眼苏萝,怒道,“你昨晚难道没有沐浴就跟我儿子一起睡?苏萝你怎能如此?我家那臭小子比谁都喜欢干净,莫不是……你还这么直接睡?”
苏萝腹诽,好似你比我更慌张吧!
不过想起上一世的南槿确实有些洁癖,这一世的南槿似乎更过了!
“劳累了一日,谁有精力去管这么许多?我昨日确实未曾沐浴,睡前也未换衣!”
她累了一日,在破晓给她安排这一处房间,又加上有孩子在她身边,于是倒头就睡,哪儿还顾及那么许多。南槿张了张嘴,带着丝不可思议,“你你……你这样不晓得脏死了吗?往后你若跟我儿子睡、跟我睡,不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休想爬上我父子的床!”
苏萝觉得好笑,“南槿,这话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光天化日之下,让有心人听去了,只怕你我都不得好过,这里是皇宫不是宫外,随便不得!害了你我不打紧,但是这孩子当真无辜!”
他这话倒是说得大胆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