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坐正的身子,看向了两位老爷子。
这俩老头儿都这把年纪了,还互相客套了起来,那个略高一点儿的老头跟那矮个的老头说道:“济世……这事儿是你说呢,还是我说?”
“咱们谁说都一样,你是做哥哥的,这事儿还是哥哥来说吧。”略矮一点的老头说道。
这一下,我总算是分清楚了,原来那个高一点儿的老头叫薛悬壶,矮一点儿是弟弟,叫薛济世。
当下,那薛悬壶叹息了一声说道:“这都是一百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至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不堪回啊,当时,我和弟弟还都是一两岁的孩童的时候,就被一帮歹人掳走,用了一种十分恶毒的江湖手段,在我们身上涂了一种毒药水,然后从两只活猴子身上拔下来了两张猴皮,贴在了我们弟兄两人的身上,并且还割掉了我们的舌头。那毒药水和猴皮贴在身上之后,会遏制我们的生长,一直保持着一两岁孩童的模样,割掉我们的舌头,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张口说话。”
“这般歹人将我们兄弟两人活活的弄成了两只猴子,每日逼迫我们去街头卖艺,稍有不顺,便是一通打骂,我们被那些歹人做成猴子,辗转了大半个华夏大地,一直受罪了好些年,有一年,我们被那些歹人带到了一个叫做开化城的地方,正巧就遇到了你先祖爷吴风,他老人家心地良善,识破了那些歹人的伎俩,认出了我们是两个活人做成的剥皮人猴,便替我们出头,大打出手,将那一群歹人打翻在地,并且带到了衙门里治罪,我们弟兄两人才逃脱生天。”
“吴叔不光是将我们兄弟两人从那些歹人的手中解救出来,还找来了一位当时闻名江湖的神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姓薛名贵,江湖人称薛鬼医,这个外号的意思便是即便是死了的人,也能够从鬼门关里拉出来,当时便是师父出手,将我们身上的猴皮剥了下来,还找来了两只羊的舌头,给我们将断舌给接上了,自此之后,我们才能人语,经过师父的悉心调养,我们才逐渐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说到这里,薛悬壶才指着最左边的一个画像说道:“此人,便是我家恩师薛鬼医,当时他救了我们兄弟两人之后,我们便一直跟随在他老人家左右,学得他老人家一身的医术……”
我旋即朝着那画像看了过去,那画像上的老人长的普普通通,没想到医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还能给人将断掉许多年的舌头用羊的舌头续上,这是要多大的神通?
看着这画像上的人,不由得让我肃然起敬。
同时,对于这两位老人家的悲惨遭遇,也深深的为之震撼,一两岁就被做成了剥皮人猴,那得是遭受了多大的罪,不过幸好遇到了我先祖爷吴风,要不然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要落得一个什么境地,看来我那先祖爷真是一个大善人,祖上积德,果真荫福到了子孙,我吴九阴今天能遇到这两个老神仙,也真是该好好感谢那先祖爷了。
至此,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们薛家为何对我们吴家如此敬重,先祖爷对它们薛家确实等同于再造之恩。
随后,我又看向了中间的那个画像,问道:“这个穿着白袍子的前辈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