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再说与你听!”羌人汉子甩了甩有些麻的手臂,冷冷的看向马超,用有些生涩的汉话说道。
“好胆!”马超闻言,眉头一挑,他纵横西凉多年,一杆银枪颇得无数羌人抬不起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胆敢这般与他挑衅的羌人,当即也不再废话,将手中银枪一斜,冷笑道:“莫要后悔,都给我让开些,看本将军如何降他!”
对面的羌汉眼睛微微眯缝起来,一股冷冽的煞气油然而生,让马超想起了山中的猛兽,那种感觉,阴冷而可怖,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怨气,这羌汉看起来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怎会有如此浓的怨气。
马超甩了甩脑袋,自己怎会想起这些事情?
“看枪!”一声猛喝中,手中银枪带起了一蓬银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对方。
“哼!”羌汉见状,忙将手中的枣阳槊一摆,想要故技重施,以力破力,磕飞对方的银枪。
马超与徐晃不止一次较量过,对于这种力量型武将,早已有了不少心得,在兵器碰撞的瞬间,那看似猛烈的银枪上却被轻易地磕飞,让使足了力气的羌汉不由微微一怔,力气却已经用老,同时一声利啸破空,却是马超长枪被荡开之后,在空中一转,陡然力,再度刺向羌汉,虽然力道速度都不如直接力,却胜在出其不意,正卡在羌汉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
羌汉将身体一扭,凭着野兽般的只觉,往马腹下一钻,看看躲开了这一枪,同时枣阳槊顺手往回一甩,反砸向马超的胸腹。
“好!”马超一枪刺空,迅速回枪,只听铛的一声,枪槊碰撞,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周围离得近的人,只觉得仿佛在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乱响。
马超终究还是吃了力气不足的亏,虽然挡开了对方的兵器,双臂却有些麻,双腿轻夹马腹,闪电般自对方身边越过,擦身而过的瞬间,又是一枪顺手刺过去,被羌汉挥槊挡住。
趁机活动了一下麻的臂膀,马超看着羌汉有些郁闷,此人武艺平平,但却有股子野兽一般的敏锐直觉,反应奇快,力道也足,几次交手,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却奈何不得他,那感觉远没有与徐晃对敌那般畅快。
“再来!”调转马头,马超狠狠地吐了口胸中的抑郁之气。
羌汉一言不,默不作声的冲上来,手中枣阳槊劈头盖脸的就往下砸,马超见对方毫无章法,也放弃了跟他比较武艺的心思,一杆长枪狂风暴雨般刺出,每一击,都击在对方槊杆的薄弱之处,须臾间,两人以快打快,斗了十余合,那羌汉面色开始涨的通红。
马超枪法看似狂暴,实则颇有讲究,一枪刺出力道不大,但仗着对方不明就里,都刺在对方最费力的一点上,十几枪下来,哪怕这羌汉力大无穷,也被马超折腾的双臂酸,到最后,每一次举槊,都要大吼一声来聚集力量,双臂已经隐隐有些颤。
“给我下去吧!”马超却是越打越顺,眼见对方已经疲态尽露,冷笑一声,银枪闪电般搭在对方的大槊之上,使出一个震字绝,一股震颤之力顺着槊杆传下去,本就已经有些力尽的羌汉只觉双手一颤,竟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枣阳槊落地,不等他有任何反应,马超将枪往前一探,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如何?”马超得意的看着羌汉。
“哼!”羌汉闷哼一声,脖子一梗:“要杀要剐,随便!”
“好,是条汉子!”马超嘿笑一声,在对方疑惑的目光里收回了银枪:“现在告诉我,你是何人吧,羌人之中,有如此本事的,可不多见。”
羌汉犹豫片刻之后,闷声道:“北宫离。”
“北宫离?”马超听着只觉得耳熟,一旁的庞德闻言突然皱眉道:“那北宫伯玉与你是何关系?”
“他是我爹!”北宫离眼中闪过一抹仇恨道。
当年韩遂与北宫伯玉勾结,后来朝廷大军来镇压,北宫伯玉却被韩遂当了弃子给弄死,当时北宫离跟母亲一起,在外公家里,避过一劫。
“听说朝廷出募将令,不问出身,我便想先去朝廷做个将领,然后再找机会杀那韩遂狗贼,只是……”说到最后,北宫离有些脸红。
嗯?去朝廷应该去长安,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马超、庞德、马岱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写的问好,最终都有些无语的看向北宫离,很明显,这货迷路了。
“要杀便杀,哪来这许多废话!?”北宫离被几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一张脸涨的通红,闷声吼道。
“哈哈哈~”马超终于忍不住了,在北宫离难看的脸色中,笑的前仰后合,良久才喘息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以后便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