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到夜月的话,张守箫眼睛瞪大。
那时候父亲死了,郡主将他叫来,问他要不要变强,他说愿意,于是他便被送到这边,后来他才知道这里是暗楼的一个庄子,在这个庄子里还有和他一样的许多孤儿,他们在这里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他们隶属暗楼势力的一部分,现在郡主说着庄子是她的,那不就是说郡主是暗楼的主子。
看着张守箫讶异的表情,夜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在那边训练呢,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和教练说过来这边进行自主训练。”
张伯死后,虽然他没怎么表现出来,怕是心里一定共识很难过的,在送他来这边的时候,她也是很犹豫,不希望张伯的儿子卷入斗争之中,但是如今不仅是晟都,晟曦国,怕是整个天下都要乱了,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他送来这边,和其他孩子一起接受训练,一方面是希望他能学得自保的本事,还有这边的孩子也和他一样是孤儿,他想他们之间总能有更多的交流。
“在这边过得还好吗?”她还是担心他不能融入这群孩子中,她不希望张伯遗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从此对世间的事情冷漠无比。
“教练对我们都很好,郡主放心。”
教练?对于这庄子的教练,她要求他们对这群孩子的教导是要严格,但是绝对不准严苛但是除了教练,他和其他孩子的相处呢?
“守箫,要不要跟在我身边?”夜月摸着张守箫的头说道。
“可以吗?”张守箫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随即又暗了下去,沉默了一会,看着夜月摇了摇头,说道:“我呆在这边,等学好本领再去保护郡主。”
虽然他对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是也知道如今郡主身边一定有很多危险,他现在这个样子呆在郡主身边,只能是个包袱。
听到张守箫的话,夜月却有点讶异,不过也了然,这孩子虽然话不多,但是很多事情却也看得透,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如今她身边带着他确实也很不安全,有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
“那你就在这边好好学习,还有也要和其他人好好相处,不要老是一个人的,这样不讨人喜欢,知道不?”
虽然张守箫只有十二岁,但是夜月似乎忘了她现在这具身子也只是十四岁,虽然个子上她比张守箫长那么一些,但是夜月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当妈妈的人在对孩子谆谆教诲,也好像狼外婆在诱拐小红帽似的。
对于这一点夜月倒是没有发觉,不过被摸着头的张守箫倒是脸红了起来,对着夜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
“我们该走了。”说话的是北冥寒,他已经忍了很久,伸手将夜月放在张守箫头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拿了下来,然后不着痕迹的瞪了张守箫一眼。
“那我先走了,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夜月看了一下渐渐落下去的太阳,转头看着张守箫说道。
“好。”被北冥寒的眼神吓着了听到夜月的声音才回了神,点了点头说道。
夜月看了张守箫一眼便不再说话,和北冥寒便离开庄子。
原本是打算再去巡逻一下暗楼的其他地方,但是想一下却还是打算直接回晟都,暗楼的名声已经打了下来,其他的事情便直接交给墨清和墨情便行。
她决定直接回晟都,因为新年快到了,而娘亲的病也要好了,而她的及笄之礼也要到了。
新年的时候,宫中依旧便举办宴会,虽然那天皇帝派人探病,说她要养个两三个月的病,但是她还是决定提前让病好起来,新年之宴她要参加。
太子被拉下马,皇后和舒丞相等一干人等被囚禁,听北冥寒说,皇帝除了太子谋反当场毙命,皇后等一干人等却还只是被关入狱,皇帝还未处决,她想原因之一便是舒丞相在朝堂的影响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他们入狱,但是听说舒丞相并没有直接参与,只是因为是皇后的娘家而受牵连,再加上皇帝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舒丞相被放出来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