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墨台青青叫住了宗政无贺。
“有事?”
“太子殿下,青青想讲个故事,给殿下听。”墨台青青紧紧蹙起眉头。
宗政无贺并未拒绝墨台青青的请求,只是,当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墨台青青所讲述的,关于颜惜和拓跋元穹关于暖玉一事后,只是抬起了眼“颜惜和穹王爷的感情,本宫比你还清楚。”
宗政无贺冷冷地,便转身欲走。
“既然知道,太子殿下何必,至今念念不忘?”墨台青青咬唇道。
“本宫做事,还不需要别人,对本宫指指点点。”宗政无贺的声音,微微提高了许多。
墨台青青心里,顿觉不是滋味,“难道,在太子殿下的心中,就只有念念不忘的一个朱颜惜,没有过其他人吗?”
“郡主,这些东西,不是郡主该知道的,本宫,失陪了。”
“宗政无贺!”墨台青青气急地,“天兰国,十里凉亭、瀑布帘内,你可还记得,你见到了什么,做过了什么!”
墨台青青怀着忐忑,等待这宗政无贺的转身。
自己不相信,他会忘记。
初见时,躲开追兵的自己,一个谎言骗得遇上了宗政无贺出手相救。
再见时,宗政无贺误打误撞地,闯入了瀑布水帘内,而自己,却在水帘烘干衣裳,赤裸相见。
每一次的相见,总是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可每一次,总是能遇到这个,谪仙一样的男子出手相助,那淡淡的温柔与温暖,不知不觉就占据了自己的心。
几次的相见相救,早就令自己的心,遗失在了宗政无贺的身上。
“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举手之劳,郡主不需要挂心上,只有其他,似乎也没有其他。”
他记得!也知道!
墨台青青的心里,雀跃而又气恼。
“站住!”墨台青青挡住了宗政无贺的去路,怒视宗政无贺“女子的清白,难道就一句轻描淡写就可以过去吗?”
宗政无贺不耐的,皱起了眉头,“郡主说笑了,本宫什么都不曾记住,何来毁了清白之说?若是郡主一直耿耿于怀,只怕,对自己也未必是个好事,人生,过于拘泥于世俗礼节,只会自己束缚了自己。”
墨台青青看着宗政无贺洒脱地走出,心里,低落惆怅。
那句什么都不曾记住,自己如何不明白!
只是,占据不曾记住,如何不够伤人!
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的痛苦吗?求而不得,是这样的滋味。
墨台青青转身,却看到了朱颜惜,站在了身后。
“惜姐姐。”墨台青青垂下了头。
朱颜惜拉过墨台青青的手,叹了叹气,“青青,你和宗政大哥,怎么回事?”
“惜姐姐,你听到了多少?”墨台青青忐忑地,看着朱颜惜。
“只听到了你们在说,清白的问题,青青,你和宗政大哥究竟是怎么情况?”朱颜惜避重就轻,并未诚实告知。
墨台青青看了一眼朱颜惜身后的罗舞和楠娴,只见二人神色正常,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微微落寞地“不过是天兰国的相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或者,是青青你心急了呢?”朱颜惜笑容暖暖的,拉过墨台青青的手,语重心长“对于宗政大哥的性子,并不是和青青一样,可以说,他身上背负的太多,心防太重,所以,天兰国的相遇,他即使记得,却不会上心。”
墨台青青迷茫地,望着颜惜。
“可是,我能如何?”
“青青,柔能克刚,懂吗?”朱颜惜笑笑,“如果说,拓跋元穹的由里到外的冰冷,那么,宗政大哥便是以笑容掩饰内心的冰冷,厚重的心防,没有用心走入,是不可能接触得到,那敏感的心的,青青应该明白,越是如此的人,其实,比任何人都越珍惜,在自己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不是吗?”
墨台青青咬了咬唇,沉默了许久,“惜姐姐,那,太子他,为什么对于惜姐姐如此的好?”
“那是因为,性情经历相近啊。”朱颜惜眨了眨眼“难道青青没有发现,我和宗政大哥,其实都是一样的吗?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便是这样的道理。”
墨台青青的脸上,开始恢复了光彩,朱颜惜的话,也令她心里的阴霾,驱散了许多,宗政无贺对惜姐姐如此,只不过是因为相似,所以有了一样的感受,感同身受之下,自然就有了更多的关注和照顾,而自己,确实莽撞了。
“惜姐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墨台青青高兴地,朝着宗政无贺的方向而去。
朱颜惜看着墨台青青走远,嘴角,勾起笑意。
“惜惜,你这样,宗政无贺不会狗急跳墙?”罗舞和楠娴,早就悉数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宗政无贺的感情,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就连她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清楚,只是,谁都没有去戳破。
“我相信宗政大哥!”朱颜惜笑了笑,“何况,我说的不对吗?彼此都是一样的经历,宗政大哥的感情,很多时候,并不理智。”
“小姐,你一直都知道?”楠娴惊呼。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情,只有在两个人彼此有意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更何况,最近宗政大哥所表现的,确实不太一样,既然,他不愿意说破,而我,也不愿意他说,那么,这不是正好吗?”
“宗政无贺和墨台青青,其实,挺不错的。”罗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