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回,都争论不休,今儿个倒好,硬是没有一人出来说话。
一只手撑上前额,借着宽大的袖摆掩饰自己此时的困态,与太监总管何公公打了个眼色,便闭目养视去了。
足足有半个时辰,殿内无一人进言。
南宫绝以手敲着椅背,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李大人,连城河水患,你可知晓?”
许是没料到南宫绝会将名字点到自己的身上,户部尚书李大人抖了抖身子,硬着头皮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弓身道:“回太子,下官有所耳闻!”
很好!
南宫绝冷笑,目光阴冷如炬,打在人的身上,仿佛坠入了阴曹地府般可怕,他突然站了起来,宽大的袖口一摆:“即日起户部尚书革职查办,押入大牢听候就审,连城河水患死伤千余人,如此大事,即使是南启国的普通百姓也该耳闻目染,你身为朝庭命官,不仅不将此事上奏朝庭,积极配合赈灾,还只是有所听闻……该死!”
说了这么一长串,李大人唯听懂了最后两个字‘该死’,双腿一抖,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事他前几日上过折子,但皇上一直没有回音,今儿个又碰上太子上朝,他更是不敢多言。
却是被太子贯上了疏忽职守的罪名,真真是祸不单行啊。
乔子隐微微侧目,太子居然知道连城河的水患……
“来人,将户部尚书押下去!”没等侍卫上前来,户部尚书已经晕了过去。
其余人更是心惊胆颤,不知道南宫绝今儿个是吃错药了还是中邪了,一些上过折子的官员,更是不知该站出来,还是继续做缩头乌龟,万一被太子揪了出来,可就不单止罚几个月俸禄那般简单。
看李大人的下场,只怕全家都得遭殃。
“殿下,工部已经安排了几名治水良将前去连城河,只差户部的救灾银了,望殿下早劝皇上拔银救灾!”工部尚书张德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这次的明智之举。
心道,这下太子总不能抓住他的错处了吧?
南宫绝森冷的眸子打在他的身上,勾唇冷笑:“张大人,按理说,本殿下还要赏你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话中的不怀好意。
张德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殿中央,连连摇头:“臣不敢,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