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香,味道清淡幽柔,乍一闻上去,就好似人体自然的香气,却是,只要穿透表皮,挑开血液,那香气便能从施毒者体内散发出来,形成一种浓郁的化不开的香味。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不会一招至死,相反,它会潜伏在人体内部,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便能聚少成多,毁坏人体的各项功能,且疏散内力。
“爷……奴一日不擦香粉,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墨竹熙咬着下唇,已然捉摸不透南宫绝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转念一想,醉花香可是家族的独门秘方,外界几乎无人知晓,即使最后被疏散了内力,也无人真正将死因联想到这种香味上。
故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为何南宫绝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婉转的期盼。
她在试探他?还是在等他自己招出来?
“是么?”望着手中的银针,顺手拿起置于案几上的茶水,将银针缓缓放入,便见到那茶水迅速变黑,并且发出更为刺鼻的味道。
不难想象,这上头的毒,比普通的毒药更厉害。
南宫绝回头看着墨竹熙已然惨白的脸,勾唇一笑,示意他做出一个解释。
墨竹熙怔愣了片刻之后,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爷……您一定要为奴作主啊,奴这是遭人陷害,奴对爷一片忠心,怎么下毒害爷?定是他人在作怪!”
南宫绝背手而立,对于墨竹熙这种行为,显得有些无奈。
却又不得不强硬点头,瞧着他一步一步的跪爬到她的腿边,淡淡的说道:“爷知你真心,如若不然,也不会将毒种在自己的体内,醉花香,你这是醉死爷,也同时醉死你自己,这种蠢事,爷相信你不会做!”
说罢,伸手捞起早已摆放在案几上的一只精致的长颈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送到墨竹熙的嘴边。
墨竹熙抬眼看着南宫绝手中的药丸,久久不曾有任何动静。
“怎么,你怕爷会给你下毒?”南宫绝轻笑,似乎觉得墨竹熙的这种想法是个天大的笑话:“爷若是想杀你,等同于捏死一只蚂蚁,又何必浪费一颗毒药?”
确实,南宫绝武艺出神入化,已经到了颠峰造极的地步,而墨竹熙,早在入府之前,便被南宫绝锁住内力,如今,也等同于废人一个。
张嘴,将南宫绝手中的药丸咽下,便感觉喉间一股清甜流过,甘甘涩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放松了身子,却又震惊的脱口而出:“这是醉花香的解药,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世间,除了他和母亲,基本上没有人有解药,但母亲远在凤国,不可能会与南宫绝有任何交集,为何……
“竹熙,爷一向认为你很聪明,但今儿个爷才发觉,你很笨!”一指弹在墨竹熙的额间,并不十分疼,倒像是情人间的调笑打骂,透着温暖的暖昧。
“有毒自然有解,这是从你身上偷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偷的,南宫绝没打算告诉他。
这让墨竹熙更加震惊,猛的抬头望向南宫绝,她到底是何时知道他给她下的毒,这些日子,她为何不揭穿他?
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为何?”张嘴,却是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望向南宫绝的眼眸不再万种风情,而是透着一股子较真的严谨,指尖忍不住抓住了南宫绝的袖口。
问出来,才知道,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
南宫绝顺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下,俯身,轻道:“爷舍不得你死!”
单单是舍不得?墨竹熙轻颤睫毛,整个人像是入了魔一般,上前一把抱住南宫绝,抬头不受控制的吻上她的唇,狂野的……迫切的……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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