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柳城市中心福利院。

因为平安福利院出了事，再加上原本柳城市政府就有打算让城西郊区福利院的孩子到市中心福利院，后面葡萄，石头也都纷纷来了市中心福利院。

市中心的福利院又名阳光福利院，比起城西平安街的平安福利院，基础设施还有物质条件自然要更加完善。

张奶奶看见包十一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让包十一收回去，并搂着包十一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用，你上次给的钱还有很多，你现在长大了，也要给自己攒钱。”

“要不然，以后怎么娶媳妇。”

听见张奶奶这话，包十一直接将银行卡塞到张奶奶兜里，说道：“放心，我肯定会给自己攒钱。”

不过，攒钱做什么呢？

买一口好棺材，还是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又或者是留给自己的媳妇，让她成为一个家底丰厚，有一大笔遗产的小寡妇。

然后——

包十一内心一阵毛，没有再想下去。

……

张奶奶看见包十一还是这样坚持，直接放到她口袋里，摇了摇头，满是褶子的脸上挂着笑容，摸了摸包十一脑袋，笑着说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性子一样倔强。”

“真好。”

张奶奶拉着包十一的手，坐下，看了一眼正在外面玩的福利院孩子，说道：“他们以后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一直照顾他们，再说了福利院这边也有钱。”

“倒是我这一大年纪，还花了你那么多娶媳妇的钱。”

因为之前她身体不适，还花了不少钱。

包十一笑了笑，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他已经不止一次和张奶奶说过他不差钱，但是很显然老人家一个劲希望他自己把钱留着，让他以后娶媳妇。

……

话正说着，葡萄拿着一本习题册跑过来包十一，问道：“十一哥哥，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啊？”

包十一接过葡萄递过来的习题册，是语文题，上面写了一段话，然后文章里面有四个字上面写了拼音，很显然就是因为了解到像葡萄这样的大的孩子并不大了解这个词语。

“jē zhǒng ér zhì。”

“这个是成语，接踵而至。指人们前脚跟着后脚，一个接一个不断地来。形容来的人很多，也可以比喻事情连续不断地生。”

葡萄听见包十一这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尤其是跟着读了一遍，“jē zhǒng ér zhì。”

不过这个成语本就不是她现在所需要理解的，只是因为在文章里面出现了，而且还标了拼音，因为不明白，才过来问包十一。

问完之后，葡萄就拿着自己的习题册继续去做作业了。

……

张奶奶看着包十一给葡萄解答问题，小眼睛眯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块去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和林雪的成绩最好，你们两个最努力。葡萄和你小时候很像，她也很用功。”

“说起来，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

……

张奶奶一句话还说完，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模样看着小时候的林雪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