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狂颜暗笑不已,唉,当红娘的心思还是省省吧,完全不在预料之内,进程快得堪比火箭,自己瞎操啥心啊!
到底还是连城月比较会说话,道:“竹少别往心里去。”说完就上去追连翘。
“连翘,你连爹爹都不理了?”连城月无奈,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个性子?一点也不像他。
“爹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和他凑一对?”连翘站住脚,大大的眼睛瞧着连城月,写满了质问。
连城月无语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爹爹瞧竹彦那孩子挺好的,人长得俊实力也强脾气也好,不过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爹爹也不会勉强你。”
“......”连翘沉默着,半晌,闷闷的道:“光我喜欢有什么用,人家压根懒得看我,我不想倒贴上去,而且我跟他认识也不是很久,谁知道他可不可靠?”
连城月心下一喜,自个儿女儿大了,终于思春了,不容易啊,还以为她会嫁不出去,完全不用操心呐!
“谁说的,连翘长得漂亮实力是女性佼佼者就是脾气差了点,爹爹看竹彦那孩子对你也挺心悦的,肯定喜欢你。”连城月自信的说着,他对别的没信心,还能对自己女儿的魅力没信心么,剑凌大陆里不少男子垂涎连翘很久了,更甚疯狂者天天跟在她身边,找着方法逗她笑,逗她开心,可惜那时候连翘脑袋不开路,把人家当神经病给打了。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连翘转个身,然后......她接下来的所有话全哽住了。
几步远开外,竹彦和陆狂颜修挺站立,陆狂颜朝着她揶揄一笑,倒是竹彦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说是开心吧,又有点想木然的感觉,很是古怪。
“靠,你什么时候来的?”连翘忍不住窘迫,他们不声不响的就过来了,自己一点都没觉,刚才说得话岂不是都被听到了?
陆狂颜在身后轻轻推了竹彦一把,朝着连翘眨巴着眼睛,笑了笑:“小连翘,来,站那别动,竹彦有话跟你说。”
“什么?”连翘惊叫,看着竹彦慢吞吞的走过来忍不住心慌慌的,那么几步远的路,竹彦好像走了很久才到她跟前。
“连翘!”竹彦一反常态,没有叫她连姑娘,而是直接唤出了她的名字。
“啊?”连翘条件反射的答了一声,却见竹彦低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便转过头去看陆狂颜,想请教下一步该怎么做。
陆狂颜抚额:“......”
连城月早早的就闪开了很远,哈哈大笑起来,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这小子分明跟自己女儿实打实的夫妻相啊。
连翘被惊得跳起来,一下子撞上了竹彦的下巴,竹彦涨闷哼一声,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你干嘛,莫名其妙,边上去!”连翘完全云里雾里了,刚刚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不说话明显是不喜欢的,现在又脑袋抽筋跑过来亲她,占她便宜,是可忍,姐不能忍!
“唉,连翘!”竹彦哪里还顾得着自己咬了舌头疼,连忙去拉连翘的手,俊颜表露着急之色:“你怎么又走啊?”
“谁叫你亲我?”连翘果真牛叉,女孩子家该害羞的事她一点都不害羞,恼怒的瞪着他:“不喜欢我就离我远点,莫名其妙的我揍你哦!”
竹彦哭笑不得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喜欢两个字压得很低,他比连翘还害羞。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答话?”
“你不是说不说话等于默认了么?”
这下,换连翘无语了,嘴角抽搐了几下,额头上挂了三根又长又黑的粗线,只感觉头顶上一排乌鸦飞过:“我说默认你就真当默认啊,那我说我现在不喜欢,你是不是也听啊!”
“连翘......”竹彦着急了,心里烦躁死了,连翘的话又变了他该怎么办,还想再请教陆狂颜一下,转头,陆狂颜和连城月俩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再回过神来,连翘人也不见了,四处望了望,不知道连翘跑哪里去了,眨眼就没了人影,心里更加烦躁了。躲在暗处的俩师徒强忍着,感觉胃在抽筋,待两人都消失在空地处,才敢大笑出来,连城月眉开眼笑:“总算又落实了一个心愿,连翘的未来大事我以前急白了头,果真还是要看缘分。”
“师傅,徒儿要沾连翘的光收红包咯。”连翘要是嫁人,自己就以连翘的妹妹身份出场,讨红包是必须的,一点都不用客气。
“收吧收吧,师傅也给你准备一份。”连城月心情极好,老实说很久没见到陆狂颜了,身为师傅该做的事情他一点都没做,给个红包补偿一下不算什么。
“我们也撤吧!”陆狂颜和连城月并肩离开,走在路上,小厮急急忙忙的撞过来,看到两人眼睛一亮:“云大师,可算找到你了,兰川商会的人来了,正在闹事儿呢,少主叫奴才请您过去。”
“呵呵!”听到这个消息陆狂颜不但不觉得意外,反倒是淡淡的笑了笑:“果真上门来了,徒儿先去看看。”
“好!”连城月知道陆狂颜不想让他这么快面对郑芜还有兰川商会的人,怕他看到他们想起以往的阴影,也就顺着陆狂颜,不再坚持过去,反正陆狂颜的本事他知道,也放心。
等陆狂颜赶到商会门口时,很快就看到了郑芜以及兰川商会的会长,两队人马对峙,竹彦还有竹家二小姐大少爷都在,气氛很冷,僵硬到了极点。
看到她来,郑芜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拳头握紧,显然想起了陆狂颜给他的耻辱。
竹彦松了一口气,笑道:“天恨,你终于来了!”只要陆狂颜出现一切事情就都好办了,那种信任使得竹家二小姐皱了皱眉头。
“嗯!”陆狂颜朝着竹彦点头,接着眸子戏谑的转向郑芜,毫不客气的揭他伤疤:“郑少上门,好大的稀客,怎么,想送上门来再让我‘伺候’一下?”
对于敌人不必手软,能戳哪里就戳哪里,最好能将他的痛脚戳得鲜血淋漓。
“哼!”郑芜正要开口反击,兰川会长见势不好,连忙插过话:“废话少说,将我兰川商会的炼器材料交出来。”
“材料?什么材料?”陆狂颜故作不知,眨眨眼睛颇为无辜:“竹彦,你知道吗?”
竹彦笑得温文尔雅,淡定自如,轻轻摇头,与陆狂颜一唱一和:“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材料!”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材料,你兰川商会跑到我们这里来要东西是不是可笑了一点?”陆狂颜一顿讥讽,道:“兰川商会未免欺人太甚,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
知道内幕的几人齐齐躲在人群里掩面,无耻啊!明明是她干的,还理直气壮,跟初次见面时的清冷高傲判若两人,他们不认识这货。
郑芜的脸色煞是好看,青白交加:“你们路上劫了我们兰川商会的材料,你们当然不会承认。”
“一堆废话!”陆狂颜冰冷的吐出四个字,直接甩出四个威猛大字:“证据呢?”
“证据......”郑芜无语凝咽,心里明白陆狂颜是料到他们拿不出证据,登时道:“证据没有,不过,你们竹里商会可敢让我们搜一搜?若找找出来,兰川商会毫无话说。”
陆狂颜好笑的望着他:“那要是你们指着我们竹里商会库里的材料说是你们的,我们岂不是背负着抢劫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