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北?京,这里是金国的首都,当真是现今天下的第一形胜之地,还要胜过宋国的临安和曾今的汴梁。
李翎可没有什么逛街的兴致,在丘处机的带领下,他和黄蓉、王处一直奔王府。
丘处机每次来王府,基本上都是翻墙而入,从来没有走过正门,但是对王府极为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包惜弱所在。
四人绕过一道竹篱,眼前就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这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在这豪奢富丽的王府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顺着打开的一扇窗户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支颐,呆呆出神。
这女子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
李翎和黄蓉打量室中陈设,只见桌凳之物都是粗木所制,床帐用具无一不是如同民间农家之物,甚是粗糙简陋,壁上挂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枪、一张残破了的犁头,屋子一角放着一架纺纱用的旧纺车。
李翎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叹气不已!
“翎哥哥!怎么了?”黄蓉好奇的问道。
“你看,即使在王府做王妃,她也过得并不开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都能够无视。可惜,做为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儿子需要抚养。一边是生死不知的丈夫,一边是一往情深的王爷,在背叛与怀念之中煎熬。做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根本没有掌握自身命运的能力,她才是最可怜的人。”李翎感慨道,更加坚定了强大己身,掌握命运的信念。
只有丘处机惭愧不已,这些天李翎和他说了前因后果,让他知道这些悲剧皆是因他而起。
这时,只见一个少年公子哥推开小屋板门,走了进来。少年容貌俊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脸如冠玉,唇若涂丹。如果李翎所猜不错,此人应该就是完颜康,或者杨康了。完颜洪烈的府上,除了包惜弱母子,其余的尽皆是奴仆,可没有这等好风采。
果然,丘处机对李翎恭敬地说道:“这就是孽徒杨康了!”
“正好!人都到齐了,待会儿把此事说开,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对此事也好有个交代。长春子,此事由我处理,你不许再乱插手了。”李翎郑重的说道。
“是!师叔!”丘处机低头苦笑,知道自己的确是不擅长处理这些,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四人皆是身手不凡之辈,就连黄蓉,论起实力也绝对要在丘处机之上,所以全部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之中。
“啊!丘道长,您来了!”包惜弱惊呼,被突然闯进来的四道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丘处机后,又放下心来。
倒是完颜康比较淡定,处变不惊,如今上前一礼道:“徒儿见过师傅!”
“嗯!”丘处机点点头,面无表情,和王处一一左一右站在李翎和黄蓉身后,突出两人地位,这让向来聪慧的完颜康一惊,不知两人是什么来头。要知道,丘处机一向对自己这个世子都是打骂由心,就连自家父王完颜洪烈见到都要陪着笑脸,忌惮不已。
见李翎示意,丘处机对包惜弱介绍道:“这位是本门前辈、吕祖嫡传,也是我的师叔李翎。此次过来,正是为了在下在十七年半前做下的那件糊涂事儿。”
闻言,包惜弱顿时面色惨白,如同等待命运宣判的罪人。
完颜康不明所以,不过再次一礼道:“见过师叔祖!”眼光一扫,对戴着面纱的黄蓉好奇不已,没想到自家便宜师傅是一个戒色的老道士,师叔祖却公然带着一位红颜知己。不过,想到这是吕祖嫡传,顿时恍然大悟。反正,全真教之前,也没有听说过道士有那么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