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没有太大的事情,况且他们两个人是最亲近的人,如果自己不去关心兄长,那又有谁还能关心他呢。
“碧枕,你逾越了!”低沉,冰冷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
瞬间,刚刚说完话的碧枕犹如置身地狱,感觉阵阵寒风正在逐渐朝着自己后背的位置升腾起来,还想要说什么却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才带着丝丝恐惧的低声说:“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僭越了。”
有些事情不论怎样交代,或许是都不能确定在这其中有多少实质性的联系,可是就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总也是无法能够安然的结束,就如同娘娘虽然身在皇宫之中,这颗心也在帝王的身上,但是痛苦却前所未有的强烈。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碧枕终于幽幽的低声说:“娘娘其实您可以活得简单些,没必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毕竟您只是个女人。
后面的话没有在说下去,这或许就是沈媛不可能主动让步的关键之处,却也转变成了自家德妃娘娘真正痛苦的根源。
所有的事情都要追求绝对的公平,明知道心中有些东西或许不能去完成,也依旧还是不断的在奢望,一直到了绝望的时刻,总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可是这些事情也依旧还是无法彻底的被改变,在这个当口下如何能够让人将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
不知怎地,碧枕感觉娘娘这次出宫一定不会太过顺畅,甚至还有可能亲自上门根本见不到沈大人以免。
这种感觉也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她有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这件事情旁敲侧击的告诉娘娘,但看娘娘刚才的警告,还是没能说出口。
轿子一直到了沈府门口才停下,碧枕在外面低声道:“娘娘,丞相府到了。”
半晌,却也不见一个人来迎接,查过小半天功夫才有一到人影加紧从府中一溜小跑,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碧枕有些略微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朝他们跑来的人,失声道:“沈叔?”
沈叔在沈家做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虽然和大少爷沈廷最为亲密,但是对于沈媛来说也是一视同仁,这些个跟随在沈媛身边的丫鬟自然也是要称他一声沈叔。
在看到说话人的时候,沈叔的动作明显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里面更多的是那种疑惑的表情,全然不知道这双熟悉的眼睛到底是谁拥有,最后还是碧枕连忙落下用来遮挡寒风的衣领,露出了那种清秀的面庞,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匆忙,道:“沈叔,是我,碧枕!”
等到彻底看到人的这面目以后,沈叔才猛然想起,刚打算要开口就看到后面那顶红艳艳的轿子,当即就道:“瞧这架势大小姐也来了吧。”
虽说沈媛已经入宫有好几年的光景,可是沈叔仍旧习惯按照沈媛当时回归沈府时候的称呼,一直以来也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到现在为止也已经有好几年的光景了,实在是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也还好,轿子里的人并没有说话,碧枕赶忙说:“自从听闻沈大人受伤以后,娘娘一直就很牵挂兄长,如今终于得了空闲能够亲自出宫看望沈大人,不知沈大人可在?”
这番客套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瑕疵,也算是在这一点上能够彻底发现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可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反而让沈叔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看了看后面的轿子,神情有些茫然,道:“这天寒地冻小姐身子精贵,还是赶快进正堂歇息片刻,我去吩咐下人给小姐准备热茶喝糕点。”
坐在轿子中的沈媛听的分明,沈叔这是有意在转移话题,不愿意牵扯到兄长的身上,不由脸色也有些阴沉了,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总算是能够得到一次出宫的机会,出宫机会渺茫,沈叔为何要阻拦自己见到兄长。
正打算要说什么,就听沈叔已然缓缓的叹了口气,慢慢说:“小姐,我知道您担心少爷的身体,可是小姐您今日来的真不是时候,一早少爷就离开了府中,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到不是真的有意回避小姐的期待,而是少爷早先就有过嘱咐,今日要去见一位朋友,不论是府中来了任何人都现行给打发掉,可是小姐从宫里大老远的赶来,总也不可能把小姐驱赶回去。
全然是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知道该如何的解决掉,恍惚间总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姐。
但是关于这点沈媛却是根本未曾生气,兄长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实在是正常的很,没必要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