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的目光微微落在那轻缓闭合的房门上,许久未曾说话。
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寂静非常,没有丝毫声音的存在,只有两个安然坐在桌前的男人,沉默的看着对方,陆南城想要从沈廷那双好无波澜的眼睛里看出些许其他的东西,但是他还是预测错误了。
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也能表现出绝对的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有些许的改变。
诡异的气氛还在不断的流转,隐约能够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沈廷睁开眼,目光里的光芒一下子变得内敛深邃,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对面坐着的昭华帝,突然开口,道:“诱饵已经上钩,只等时机到来。”
陆南城略微愣了下,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度看去,沈廷的笑容透露出的那种诡秘莫测,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彻底明白了对方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目的。
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道:“你确定?”
“杨相和定北侯那里都没有任何预料之外的动静,恐怕这次的行刺事件真的不是他们所为。”沈廷说出自己的推断:“以臣对杨相的了解来看,他更加的谨慎,此时一旦有所行动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本身也熟知这个道理,不可能主动涉险,何况刺杀了臣根本没有任何预料之外的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将嫌疑牵连到自己身上。”
顿了顿,抬起头,用手指蘸了杯中的一点茶水,在褐色的圆木桌上缓缓的勾勒着一个繁复的花纹。
陆南城觉得诧异,也是低头看了过去,耐心等待沈廷勾勒完最后一笔,但见这个繁杂的花纹,眼中溢满了疑惑,等待沈廷给自己做出解答。
不紧不慢的花完最后一笔,沈廷在整个花纹的正中点了一下,这才笑容绽放,指着桌上出现的繁杂花纹,慢慢的道:“陛下可曾见过这种花样?”
沈廷勾勒出来的这种花纹一笔一划都透着种诡异,却和中原的花样截然不同,俨然有一种来自其他地域的风格,却一时间让昭华帝也难以确定到底来自什么地方,花蕊种隐含的能够看到些许的花柱,但是这种花纹给陆南城的仅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盯着它,莫名有种遍体生凉的感觉。
收回了这种异样的感觉以后,沈廷再度缓慢的开口,道:“此种花纹陛下也未曾见过,但是这等花纹臣却是从自己的书房外面被发现。”
“书房?”陆南城不禁重复了一遍,有些奇怪,这个花纹和沈廷要说的行刺事件有什么具体联系?
难不成,这样东西才算是真正导致了沈廷被行刺得根本原因?
想到这里,陆南城的目光中逐渐迸射出阴冷的寒芒。
“陛下莫要召集,此事还请耐心听臣讲述完毕,等到所有事情陈述完,陛下再分析其中问题所在。”沈廷在关键的时候开口,才算是彻底阻止了昭华帝的情绪爆走的问题。
这位皇帝陛下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着情绪居然隐约有些不受控制的架势,完全不知道在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心想着要向昭华帝陈清这件事的沈廷并没有想太多,依旧用几位客官的方式来将这件事情给陈述出来。
“以爱卿的学识可否分辨出这是出产自何地的花样。”隐约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仿佛这种花样很是熟悉,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具体却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能是陷入了那种没来有的胡思乱想之中。
沈廷也是露出了惭愧的神情,当初找到这个花纹时候,他立刻就翻找了家中所有的书籍,仍旧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饶是这点上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却依旧还是没有丝毫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