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却是没理睬她的疑问，看她一眼。“你可知道你刚才干掉的是谁？”

“自然知道。”安素素说起对方，咬牙切齿，眼中尽是仇恨。

黎嘉微怔，唇角微勾，似是嘲讽她，又似自嘲。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吗？”安素素心中奇怪，看嘉嘉面相和善，只是眼神微冷，她不自觉的往后站，距离她远一点。

“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兴趣知道。”黎嘉深思的看她一眼。“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

安素素眼中有不解，但依旧对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把握十足。“没有你我也能脱身，不过，也确实谢谢你给我了这个机会。”

若非这场乱子，她确实不好得手，哪怕得手了恐怕也会被人怀疑。

“第一次做这种事吧？”黎嘉挑眉，把手里的枪支转了一个枪花，笑道：“难道不知道子弹和枪支都是不同的，打出的伤口也不同？”

她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找个座位坐下，看着安素素一瞬间变白的脸色。“而且，这次动乱的根本原因你都不知道，起码我清楚，我若是前来执行任务杀姓姚的嫌疑犯，就绝对不会跑去杀你这个仇人。”

安素素脸色白惨如纸，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姐姐是他的秘书，怀着身孕被他害死的，所以我才……”

黎嘉没有说话。

两伙人火拼，无论是哪一派，都不能所有人都是好的，她也早就觉悟。

Zero是为了黎系，所以才有这次任务，干掉姚系的掌舵人。

这件事，其实两方可能心底有数，但这样的事情谁能抓到证据呢？

Zero既然是为了除掉对手而来，那么怎么可能会没事跑去杀自己这一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