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苏景云把草乌散的盒子盖好,表情淡淡的,“你现在也想让本王抱着你?可是本王跟你还不熟。”
不熟!都XXOO多少次了,还不熟!虽然明知他失忆,但何田田还是气得把身下的软榻捶了好几下,才稳定住了情绪,学着他的口吻,满不在乎地道:“你误会了,我没想让你抱,只是客观地告诉你以前的情况而已。”
“那就好。”苏景云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一定得全力以赴,帮他恢复记忆,不然非得让他气死不可!何田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从软榻上爬起来,打开医箱,取出莲叶玉雕,递给他看:“这是个简易医箱,是之前在夷陵的时候,你送给我的。”
苏景云接过来,很自然地就按开了机关,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看来虽然脑子里没有记忆,身体却还记得一些东西。”
“是啊,是啊。”何田田点着头附和,“反正你现在养伤,闲得很,咱们把以前的人,以前的物,都去重新认识一遍。”
苏景云微微颔,手指轻轻拂过玉雕上的莲叶,问道:“这是你名字的寓意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不是。”何田田干咳了两声儿,“我之所以叫田田,只是因为我娘,把我生在了田埂上。不过你这人,脾气倔啊,即便后来知道,还是只认诗经上的这一句。”
她说着,从软榻上爬起来,找出《黄帝外经》里的书签,递给他看:“你以前,动不动就爱打我pp,这是有一次把我打疼了,做来给我赔礼道歉的,不过,我可没领情!”
“本王以前就爱打你?”苏景云的眼睛,嗖地一下有了亮光,“原来本王以前就受不了你!不全是失忆的缘故!”
“这,这怎么能一样!”何田田叫着,一跳三尺高。
苏景云看着她毛躁的样子,皱着眉问:“你以前就这样乍乍呼呼?”
“是啊,怎样?”何田田撅着嘴,斜着眼看他。
“本王真的极度怀疑,爱宠这个称号,只是你趁着本王失忆,自己杜撰出来的。本王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过你这样,跟贤良淑德完全不沾边的女人。”苏景云摇着头,把玉雕递还给她。
“杜撰?!你说我杜撰??我,我,我——”何田田气得把玉雕朝医箱里一塞,扭头就走,“行行行,我杜撰,什么爱宠,没影儿的事,你既然记不起来,那就干脆都忘了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她甩着手,踢着地砖朝外走,刚一出书房的门,福公公就甩着拂尘迎了上来,急急忙忙地问:“何良媛,你的伤没事罢?老奴实在是不想打您啊,可是殿下就在对面盯着,奴才不敢不动手。”
何田田摆了摆手:“没事,已经不疼了,你也是奉命行事,不必朝心里去。”
福公公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担忧问道:“殿下还在生您的气?”
“他没生气,我生气!”何田田朝台阶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杀千刀的苏景云,居然嫌弃我跟贤良淑德不沾边,还说他不可能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