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道:“原来你爱吃酸的,下次你去嘉乐殿用膳时,本王吩咐他们多放醋。”
还放!放你个大人头啊!
何田田赶紧转移话题:“殿下不是招了裴侧妃侍寝么,怎么却到坤元殿来了?”
苏景云垂眸看她,微露疑惑:“本王何时招裴庶妃侍寝?”
何田田一愣:“不是你说的么,记起谁,就招谁侍寝。你刚才不是记起裴庶妃来了?”
“是‘认’出来了,并非‘记’起来了。”苏景云缓缓摇头,“本王前些天入朝认人,其中有一位裴翰林告诉本王,他的亲妹妹,是本王的庶妃。今日本王见那裴庶妃和裴翰林极为相像,所以认了出来。”
何田田的心跳,骤然快了几分,猛地抓住了苏景云的胳膊:“如此说来,你不会招裴庶妃侍寝了??”
“又没记起来,招她侍寝作什么。”苏景云淡淡地说着,强行掰开了她的手。
何田田满腹的酸羹,瞬间化作了蜜糖,不顾手才被掰开,飞扑到苏景云身上,将他牢牢抱住,连声地大喊:“苏景云!苏景云!苏景云!”
“何!田!田!”苏景云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扯下来,按到了床上,:“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打吧,打吧,随便打!”何田田任由他按着,晃着腿,笑嘻嘻地看他。
“本王绝对不可能有过你这种爱宠……”何田田摆出无赖的样子来,苏景云就只有按额角的份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何田田伸出一根手指头,朝他腰上戳了戳。
苏景云飞快地拍掉她的手,道:“本王有一处旧伤,好像又开始疼了。”
“是吗?在哪儿?!”何田田连忙爬起来,把地方让给他,“旧伤复,还不早说,磨蹭到现在!”
尽管已经磨蹭到了现在,苏景云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躺到了床上:“是下面的那道伤,晋王刺的那一剑。”
“大腿根上的那道?”何田田解开他的裤带,褪下了他外面的裤子,“我叫观言进来,给你盖帕子?”
“不必了。”苏景云摇摇头,“你……你看了再说。”
看了再说?何田田疑惑着,褪下了他里面的裘裤,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大腿根上的伤口,有点炎,炎症朝上蔓延,已经到他的重点部位附近了。
“疼了几天了?”何田田摸着下巴,看着他的重点部位,直摇头,“这地方,啧啧,悬,等着当公公吧。”
“你说什么?!”苏景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面前。
他一点儿没吝啬力气,何田田疼得一颤,慌忙大叫:“骗你的啦!小炎症而已!抹抹药就好了!”
苏景云松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开:“何田田,你是不是以惹本王生气为己任啊?”
“谁说的!明明是你自己脾气太坏,容易生气而已!”何田田说着,拍拍他的肩,“小伙子,易怒伤肝,对待爱宠,记得要温柔点啊!”
“那也得等你成为本王的爱宠再说,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苏景云冷冷地看她一眼,喝道,“废话这么多!还不赶紧去取药!”
“急什么啊,药不就在这儿么,一点小毛病,紧张啥啊……”何田田打开床边上的抽屉,摸啊摸,摸出一管红霉素,给他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