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实您是很宠爱何良娣的!很宠爱,很宠爱的!简直把她惯到无法无天,人神共愤了!
观言很想这样吼上一嗓子,但人家不想听啊,不想听,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何良娣曾因为不愿侍寝,找了别的人来代替,惹得您大怒;她还闹着跟您要休书,不过您没同意……”
“要休书?”苏景云反复把这句话,念了几遍,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如此说来,一直都是本王剃头担子一头热?”
本来就是啊!不过您一直乐在其中啊!又没人强迫您!
啊,不对,殿下这是伤心难过了?
观言忙道:“不过,我们都看得出来,自从殿下在河南舍身救了何良娣,何良娣待殿下就跟以前不同了!”
“为了报恩?”苏景云的语气归于平淡,脸上的情绪,亦是收了起来。
这个观言可不敢妄自揣测,没有作声。
苏景云大概也没想要他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他下去了。
烛台上的蜡烛,闪了一闪,没先前明亮了。他侧头瞥了一眼,打算让侍女进来,挑一挑灯芯,批阅一会儿公文,但手搁在厚厚的公文上,停顿了一会儿,却是站起身来,朝寝殿去了。
寝殿里,何田田已经洗完了澡,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翘着脚,趴在床头,用心研究《春宵秘戏图》上的一幅画儿。
她穿着一件短短的寝衣,堪堪遮住PP,那衣料又轻又薄,每当她白嫩的脚丫一晃一晃,寝衣便随之飘荡,影影绰绰地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那一点粉红。
苏景云就站在寝殿门口,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走过去,坐到了床沿上。
紫檀床微微下沉,专心致志的何田田,方才现屋里多了一个人,扭过头,惊呼一声:“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不带响的!”
苏景云没有作声,默默地自己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这么迫不及待?我还没研究透彻呢……”何田田说着,却现他脸色不对,忙探过身来,伸着脑袋打量他,“苏景云,你怎么啦?”
“没什么,睡罢。”苏景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心情不好么?因为来了行宫,该做的都做了,还是没能恢复记忆?何田田想着,声音也沉闷了下来:“嗯,我帮你宽衣。”
她爬起来,跪坐在床沿上,去给苏景云解腰带。苏景云没有拒绝,但浓密的睫毛一直垂着,脸上看不见什么表情。
何田田帮他脱下衣裳,看看床头的《春宵秘戏图》,伸手塞进了枕头底下。苏景云都难过成这样了,估计是没啥心情XXOO了,她今晚研究的成果,还是留着以后再用罢。
苏景云在她身旁躺下来,长臂微展,声音低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