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她的声音,依旧撩人心弦,苏景云一个没忍住,将她压到了毡毯上,搂着她好好地滚了滚。
一个浪头结束,何田田缩着胳膊,捂着脸,依旧是一副难受样儿,苏景云心疼得不得了,将她抱在胸前,亲她的手:“是不是没尽兴?”
太藏着掖着了,的确没尽兴,但如果她这样回答,苏景云会不会要求再来一次?不不不,也许外面就是御街了,马车再隔音,想想也是恐怖。
何田田连忙摇头,露出半张“情真意切”的脸:“没有,没有,感觉好极了。”
“真的?”苏景云把她的手,从脸上扯了下来,明显地不相信她的话。
何田田稍稍一掀车窗,妈呀,真的到御街了,赶紧捡了好听的话,把苏景云猛地一通夸:“真的,真的,千真万确,你貌美器大活好,就算条件再艰难,也能让人体验到非一般的感受!”
貌美?!器大?!活好?!她这是夸自家男人,还是夸烟柳巷的小倌人呢?苏景云幽幽地盯了她一会儿,艰难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把头转向了根本就还没开的车窗。
好家伙,总算逃过一劫!何田田摸摸头上的汗,拖过揉成一团的衣裳,慢慢地朝身上套。
苏景云用余光瞟着她,心想,果然还没尽兴,居然仍有力气穿衣裳!看他待会儿回去,怎么把她揉趴下!
何田田把衣裳穿了个乱七八糟,爬到苏景云的膝盖上,拽他的袍子擦汗。
苏景云气得直按额角,少不得将她拖起来,把衣裳重新给她穿了一遍。
何田田穿好衣裳,依旧坐在苏景云的腿上磨蹭,哼哼唧唧地提要求:“头散了呀,你给我梳梳嘛!”
苏景云气得揪住她的头,朝下一拽:“不会!”
这丫头,真是典型的惯不得!越惯越来劲!
“你揪我?!”何田田眼泪汪汪地转头看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半分力气都没使到!至于疼到淌眼泪?!苏景云被她气到笑了起来:“何田田,你就装罢。”
何田田没脸没皮地跟着他笑,趁机将一把牛骨的小梳子,塞进了他手里。
苏景云低头看了一眼,便远远地丢开:“什么破烂梳子!”
“喂!”何田田拍了他一下,探身去捡。
苏景云却从车上的小抽屉里,翻出一把镶金嵌玉的象牙梳,慢慢地帮她梳起头来。
何田田心里美滋滋的,也就不计较他奢侈腐败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苏景云梳头的手艺,比她好太多,一会儿功夫,便给她挽了个漂漂亮亮的随云髻,还帮她把散落的饰插了回去。
何田田举着小靶镜,照了又照,惊叹不已,忽然却想起个似乎很严重的问题来,眼睛一眯,猛地看向苏景云:“你怎么会梳女人的头?是不是为了别的女人,勤学苦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