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我的王妃,不宠也得舞了。”苏景云说着,走去取下古剑,当真舞了起来。
他本就生得高大俊朗,这一套剑法舞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何田田目不转睛地看着,犯了半晌花痴,突然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冲他大吼:“喂,什么叫做不宠也得舞?!你给我说清楚!”
苏景云翘着唇角,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她根本靠不拢,急得跳了半天脚。
对于他们来说,过年又是一道关卡,祭祀,朝拜,都需要有正式的封号,而以何田田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法进宫过年,站在苏景云旁边的人,只能是柳絮。
何田田看着春风满面,恨不得在家都穿朝服的柳絮,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她甘愿受辱,也要挤进楚王府,当个空有头衔的楚王妃了。
不过,柳絮的美好向往,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苏景云的方式,无比地简单粗暴,让人把她关起来,直接打到卧床不起,然后带着何田田,进宫去了。
何田田原以为,皇上会拿她的身份说事儿,把她轰回去,谁知她自从踏进宫门,便是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为难她,甚至在皇后赐宴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物反必妖,何田田隐隐觉得不安。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确得惊人,正月还没过完,一道圣旨传来,任命苏景云为神武大将军,率五万大军,平定南疆。
何田田站在书案旁,瞪大眼睛,反复地看圣旨,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平定南疆,很正常;五万大军,虽然少点,但只要是精兵强将,也不算太离谱;只是这启程的时间,为什么是月底?
现在还是正月,月底出,等到了南疆,正好是气温回暖,疫病肆虐之时,五万大军,病都病死了,还怎么打仗?
皇上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何田田怎么也想不通,手一扬,就要撕圣旨。
观言吓坏了,连忙从窗子里跳进来,拦住了她的手:“王妃,使不得,撕毁圣旨,乃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皇上让殿下春季出兵南疆,难道又不是送死?”何田田气得直拍桌子,“当初晋王有意春季南下,欧阳诚还骂他是蠢货,没想到,他爹跟儿子一样蠢!”
春季去南疆打仗,的确是送死,观言犹豫了一下,道:“殿下不一定非要去的,皇上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何田田忙问。
观言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不敢作声。
何田田明白了:“不去南疆,就得让我放弃做他的正妃?”
观言默默点头。
何田田笑了一声:“原来皇上这么看重我,为了逼殿下就范,竟出这样重的狠招。”
观言垂着头,没敢作声。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悉心栽培楚王,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来是想把大吴江山,交到楚王手里的。楚王既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楚王妃有朝一日,便要母仪天下,皇上拿着这个标准,自然瞧不上她的家世,非要逼楚王放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