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人看了看何田田,冲欧阳诚微微一笑:“公子对夫人可真好。”
欧阳诚抹了把汗,吆喝着叫小二上茶上饭,笑道:“没办法,刚怀上身子,娇贵得很,只能背着走了。”
紫衣男人眼中的诧异神色一闪而过,转瞬又堆上了笑:“那可得恭喜公子了。看样子,你们这是头胎?”
“头胎!”出门在外,欧阳诚大大咧咧的,“我们成亲,还不到两个月呢!”
“那岂不是一击即中了?”紫衣男人讲了句玩笑话。
欧阳诚哈哈一笑。
对面坐着的玄袍男人,忽然朝他看来,目光锋利如刀。他本能地觉察到危险,猛然抬头,仔细把玄衣男人打量了半天,确定自己不认得他,这才暗骂一句神经病,把目光收了回来。
红衣女人抱着玄袍男人的胳膊,不住地嘟囔,依稀是在抱怨紫衣男人,不该当着姑娘的面,开这种玩笑。
玄袍男人拧不过她,只好把紫衣男人责备了几句。
小二很快把馒头和菜送了来,一盘卤驴肉,一盘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盘卤鸡爪。
欧阳诚看了看何田田,皱着眉头问那小二:“没有青菜?”
“哎哟,客官!”小二笑了起来,“咱们这是茶水摊,卖的都是熟食,哪儿有青菜啊?”
欧阳诚扫了一眼,的确没见炉灶,只好低头问何田田:“能不能勉强吃点?”
何田田白着一张脸,闻着鸡爪的油腥味,就已经想吐了。
欧阳诚赶紧把盘子推远了点,掰开半个馒头给她:“那你就着茶水吃馒头。”
何田田接过馒头,怎么也咽不下,最后只好用半碗白水泡开,胡乱吃了几勺面糊糊。
红衣女人盯着她看了几眼,“啊”了一声,扑到玄袍男人的身上:“原来怀孩子这么辛苦啊,三郎,以后我给你怀孩子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疼我!”
她的口音有点怪,引得欧阳诚和翠花,都朝她看了好几眼。
玄袍男人阴沉着脸,扫了一眼何田田面前的碗,随后毫无征兆地起身,登上了道旁的一辆马车。红衣女人口中叫着“三郎”,紧追而去。
紫衣男人冲欧阳诚抱歉地笑了笑,追着跳上了马车。
玄袍男人立在车窗前,居高临下地看茶水摊,目光喷火,语气恨:“他居然让她吃白水泡馒头!我不是让你给了她钱么!”
这显见得就是无理取闹了,紫衣男人颇为无奈:“三爷,他们有钱,但那只是个茶水摊,没有可口的饭菜卖。”
玄袍男人依旧忿恨:“只要有心,哪里都能弄来饭菜!”
紫衣男人正要接话,车那头的红衣女人插了一句:“三郎,人家是怀了孩子害喜呢,你还真爱替别人操心!”
玄袍男人的身体猛然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他们真的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