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缓过一口气,活了过来,拍拍他的手:“你不会是吓着了吧?别这样啊,晨吐而已。”
为什么明明这么心疼她,但还是想揍她……苏景云瞪她一眼:“谁吓着了?”
何田田哼了两声,想钻进他怀里,又不能翻身,只好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他:“苏景云,我难受。”她太可怜了,想撒娇都没办法!
苏景云赶紧坐到她对面,好让她不用仰头:“怎么吐了半天,只有清水呢?要不要喊曹提点来瞧瞧?”
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给她揉了揉胃,又顺了顺胸口。
“孕吐就是这样的呀。”何田田撅着嘴,抓住了他的手,使劲地掐,“还是男人好,快活那么几秒钟,就什么都有了,哪像女人,要辛辛苦苦十个月。”
苏景云任她掐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唇角有点抽:“田田,你怀胎的确辛苦,这我承认,但什么叫快活几秒钟?你给我说清楚!”
“本来就只有几秒钟,你自己仔细想想!”何田田冲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古灵精怪的小女人!苏景云心痒难耐,凑过去咬她的耳垂:“我想不出来,你让我试试才知道。”
“别!别!”何田田怀孕后,身体的敏感程度,有增无减,更要命的是,受体内荷尔蒙的影响,她还一天到晚地想要。以前苏景云不在身边,倒还没什么,现在只要他稍稍撩拨,她的身体就能起反应,真是急死个人,又羞死个人。
隔着一层薄薄的春衫,苏景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胸前,凸起了明显的两点,勾得他心潮澎湃。
“田哪……”他喘着粗气,沙哑着嗓子,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苏景云……”何田田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嗲得能拧出水。
“别喊了,田,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苏景云换了个姿势,躺到她旁边,好让他憋屈的小兄弟,能够稍稍好过点。
何田田把手搭到他的帐篷上,轻轻地捏了一下,可怜兮兮地侧头看他:“景云,我好难受,要不,你给我洗洗脸吧?”
这话提醒了苏景云,他一跃而起,也不喊侍女进来服侍,就着她们留下的水盆,绞了块毛巾,给何田田擦脸,又问:“水冷不冷?”
“不冷,正好。”毛巾带走了脸上的热度,何田田觉得舒服多了。
苏景云干脆给她把脖子,手臂,都擦了一遍,又倒了水来,给她刷牙,等把她服侍舒坦了,才凑到她耳旁,小声地道:“我让她们进来,给你梳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用膳。”
“你要去做什么?”何田田疑惑道。
“不告诉你!”苏景云整了整袍子,勉强遮住他身下的小帐篷,飞身出去了,只是那姿势,怎么看都有点怪异。
臭男人!何田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又看,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锦瑟带了侍女再度进来,帮她梳了个简单大方的髻,看着既精神,又不会让她躺下的时候,硌着头。
侍女们送了饭菜进来,摆满了床前的圆桌子,何田田扭头看了看窗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锦瑟答道:“三嫂,现在是下午了,您起床前,我们刚吃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