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却是哼了一声:“谁敢讲本王女人的闲话?除非他不要命了!”
这么霸气自负的话也敢讲?看来这一年里,他的势力见长啊?何田田没能如愿气到他,心里却美滋滋的,望着他一通傻笑。
苏景云让她笑得没脾气,摇着头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一下:“为什么不住坤元殿?嫌旧了?其实年初本王才让人重新装修过,里面的东西,都没变,只是换了新的。”
她都失踪一年了,就算是丧妻守孝,也该出孝期了,他却还记得给她做新衣裳,做新饰,就连住的房子,都重新装了修,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一直有她的。
何田田把脸埋在他胸前,用力地蹭了蹭,直到眼泪擦干,方才仰起头来,望着他笑:“还能为什么呀,不敢刺激那个神经病呗!我住楚王府没事,但坤元殿是楚王妃的地方,我要是住了,难保竹山会胡思乱想,不配合治疗。”
她称呼竹山为神经病,极大地愉悦了某个醋坛子的身心,以至于他眉眼舒展,把手一挥:“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回驿馆去住罢。”
“咦,这么大方?”何田田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想要判断出,这是真话,还是反话。
苏景云一把扯开她的手,道:“反正竹山在济善堂,又不跟你一起住驿馆,有什么要紧。”
“万一他跑出来呢?济善堂又不是牢房。”何田田撇了撇嘴。
苏景云俯身下,贴到了她的耳朵旁:“已经是牢房了。”
他把竹山软禁了?怪不得院墙外那么多侍卫!何田田抿着笑,朝他胸前一戳:“那我回驿馆去啦!”
“别忙。”苏景云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先给本王把这个刮了。”
“哎?要刮?”何田田面露疑惑,“我看这长度,应该蓄了很久了吧?怎么突然要刮?你舍得?”
“……”苏景云死死地按住额角,默默地叹气。
“怎么了嘛?”何田田万分不解,揪住一根胡子,扯了扯。
苏景云疼得一皱眉,把她丢到宝座上,按着就打。
“喂喂喂,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又打我啊?打上瘾了吗?”何田田乱蹬乱弹,尖声大叫。
苏景云啪地又是一下,声音却沉到有点沙哑:“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没满三十的男人,死了妻,才蓄须!本王留着胡子,是因为誓不再娶!你说本王舍不舍得!舍不舍得!”
“啊?”何田田趴在宝座上,仰着头看他,姿势很滑稽,表情很呆愣,但那双大大的杏眼里,却渐渐盈满了亮晶晶的东西。
“何田田啊……”苏景云把她抱起来,紧紧搂在了怀里,“本王还以为,这胡子得留一辈子,现在不用了,不用了……”
何田田眼泪泛滥,浸湿了他的衣襟:“我给你刮,我这就给你刮,用你送我的新手术刀。”
“好。”苏景云掏出帕子,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那咱们去芙蓉池,刚才都忘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