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何田田把苏景云一指,叫了起来,“永安公主是因为砸碎了楚王的玉童子,还拒不赔偿,拒不道歉,这才惹怒了楚王,被送到慈安宫来了!”
韦月恬愣了一下,看向了苏景云:“表哥,是真的吗?”
苏景云自然点头:“真的。”
既然永安公主摔了楚王的东西,但被罚自然是应该的,韦月恬不知再说什么好了,只得悻悻地垂下了头。
唉,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点,不懂得掘深层次的东西,太后看了她一眼,亲自出马:“国师夫人,不知永安公主,是在哪儿砸碎了楚王的玉童子?”
“在驿馆。”何田田很诚实。
太后马上就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敢问国师夫人,楚王的玉童子,为何会跑到驿馆去?”
“因为那是楚王赏给臣妾的呀!”何田田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很诧异,“娘娘,玉童子既非香囊,又非玉佩,更不是手帕子,汗巾子之类的贴身之物,楚王赏给臣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娘娘你为何如此生气?难道在你们大吴,只要是别人家的夫人,楚王都不能赏她东西的?”
当,当然不是……她都说了是“赏”,而非“赠送”,那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太后明知何田田是狡辩,是歪理,但却愣是找不出破绽点,不知该如何反驳,就好像她生气,真的是没有理由,小题大作一样。
这个何田田,居然如此狡诈,如此难对付!到底那些说她痴呆愚笨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太后被她的理直气壮气晕了头,本来准备了好多桥段,想要试探她,羞辱她,但这会儿全都不想用了,只希望她能快点滚蛋。
乐嬷嬷察言观色,贴心地上前:“娘娘,该吃药了。”
何田田恍然大悟:“原来娘娘今天没吃药!”
什么意思?太后茫然片刻,理智地决定,不问,坚决不问,免得又把自己给气着了。
苏景云站起身来,道:“晨星精通药理,不如让她伺候皇祖母服药罢。”
谁要她伺候!赶紧走!太后连连摆手:“哀家也累了,你们跪安罢。”
苏景云只好把何田田拉起来,给她行礼,一起走出了慈安宫。
上了马车,何田田并没有得胜的喜悦,却是满脸茫然:“喂,太后特意把我叫进宫,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她究竟是想要证明我跟你毫无关联,还是想坐实我跟你通奸的罪名?”
说实话,好像是后者,毕竟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不容易的;只不过今天太后好像状态不好,还没挥完,就匆匆让他们跪安了。苏景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叫来观言,小声地吩咐了几句。
何田田托腮苦思,并没有现有什么异动,等到观言以光速再次出现,把两只小瓷瓶,送到了苏景云手中,才稍微吸引了一点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