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觉得孩子真是有趣极了,当她给柔安和惠安念了几天的儿歌,再对她们讲“小鸡小鸡”,她们便会争先恐后地回答她:“叽叽叽”;她说“小鸭小鸭”,她们便叽叽喳喳:“嘎嘎嘎”。
苏景云在一旁看书,偷听多时,实在是忍不住:“本王只听说过云对雨,雪对风,这小鸡对叽叽叽,小鸭对嘎嘎嘎,未免也太俗气了些!”
他居然有这么不解风情的时候?!不对,简直是半分童心也无啊!也是,像他这种十二岁就出宫开府,自立门户的早熟儿童,怎么可能知道,人生还有童年啊!何田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柔安和惠安玩,指了图画书上的一只青蛙,问她们道:“这是什么?”
柔安和惠安异口同声地回答:“呱呱!”
何田田露出欣慰笑容,拍了拍她们的脑袋:“真棒!”
苏景云又忍不住了:“分明是青蛙!哪有管它叫呱呱的!”
说他没童心,他还真没童心!两个肉乎乎的小人儿,奶声奶气地管青蛙叫呱呱,多么有趣!为什么一定要叫青蛙?!何田田不敢置信地看了苏景云几眼,站起身来,准备把他赶出去。
正在这时,福公公急匆匆地进来,拂尘甩得都有点乱了:“殿下,王妃!永安公主因为王妃给她开的药方,和新月郡主闹起来了!”
苏景云没怎么听明白,面露疑惑。
福公公连忙详尽解释:“据永安公主称,王妃昨天给她开的,并非医治伤风的药方,而是一味解毒的药剂,但她服用了这一味解毒的药剂,伤风真的就好了!一夜之间全好了!”
苏景云这回明白了,诧异道:“难道永安公主并非伤风,而是中了毒?!”
“正是,至少永安公主自己是这样说的。”福公公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何田田,“王妃,那什么解毒的药剂,真的是您给永安公主开的?”
何田田点点头:“下毒的人,手段很高明,这事儿倘若放在以前,我多半就真诊断成伤风了。但我跟竹山学了那么久,一般的毒,是难不倒我的。”
“王妃还会解毒,本事又精进了!”福公公由衷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苏景云挥退福公公,转头看何田田,眸色深沉:“永安公主身边有乐嬷嬷相陪,你是如何告知永安公主,她并非伤风,而是中毒的?”
“干吗,盘问犯人啊?”何田田嘴上嗔着,但到底有点得意,告诉他道,“我在陈国闲着没事的时候,学了一种几近失传的文字,昨天我就是用这种文字,写了个‘药方’,告诉永安公主,她中了毒,有人在害她。”
苏景云又问:“你说她是中毒,她如何能信?”
“不信没关系啊,竹山不是就在济善堂么,我猜,她肯定偷偷去找竹山确认过。”何田田耸了耸肩,抱起柔安和惠安,准备带她们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