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三小姐冲他福了一福,道:“楚王殿下,您冤枉魏国夫人了。”
苏景云没料到她说的会是这个,很是奇怪:“哦?本王怎么冤枉她了?”
宁国府三小姐道:“太后和魏国夫人,本来相安无事,是新月郡主怂恿太后,把魏国夫人叫过来问话的。问着问着,太后就犯了病,魏国夫人及时提醒新月郡主,让她去给太后检查身体,但新月郡主却置若罔闻,非但没动身,还继续怂恿太后,让她罚魏国夫人跪下。依我看,太后那会儿难受得很,只是想尽快回慈安宫去,根本就没有处罚魏国夫人的意思,一切都是新月郡主捣鬼。”
苏景云闻言,面色大变:“此话当真?!”
宁国府三小姐还以为他是在气韦月明呢,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只是新月郡主做得太隐晦,她们迫于面子,不好意思说而已。”
“好,本王知道了。”苏景云点点头,向她道谢,“倘若经查属实,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殿下客气了。”宁国府三小姐屈膝一福,转身走了。
苏景云给了观言一个眼色,观言马上便去查证了。
宁国府三小姐说得不错,刚才韦月明做的事,大家都看见了,只是迫于这种或那种的原因,没有人声张而已,观言去了没一会儿,就弄清了事实的真相,跟宁国府三小姐说得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本王的表妹,心机够深的。”苏景云望着慈安宫屋顶的吻兽,淡淡地说着,轻易辨不清他是喜是怒,但观言却知道,他最担忧的,不是如何处置韦月明,而是如何去讨好何田田——他刚才居然冤枉了她,怪不得她的反应,是那样的激烈。
慈安宫内,气氛紧张,宫女们进进出出,手里端着药盘,拿着针剂。
苏景云皱着眉头走进去,给同样皱着眉头的皇上行礼:“父皇,皇祖母醒了吗?”
“还没有。”皇上烦躁地摆了摆手,“那害得太后病倒的罪魁祸呢?!景云,你不会包庇她罢?!她气晕了你的皇祖母,你还包庇她?!别说她已经跟你和离了,就算她还是你的楚王妃,闯了这么大的祸,也该来负荆请罪!”
苏景云的表情,却十分平静:“父皇,让皇祖母犯病的罪魁祸,就在内室呢,不过皇祖母的病,还得靠她诊治,所以此事咱们稍后再说罢。”
他说着,不等皇上问,便把观言打听来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以皇上的私心,自然是偏向新月郡主的,但苏景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早把证人准备好了,全是刚才陪伴在太后身边的世家小姐们。
迫于楚王的权势,谁人敢不讲真话?这些世家小姐们依次上前,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皇上听后,沉默不语,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苏景云看向内室的方向,满面恨意:“新月竟敢为了私怨,耽误太后的病情,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