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可不敢贸然给皇上用药,马上找了几个小太监,试药去了。维生素C,能吃出什么毛病来,验药的结果一切正常,于是他便在请示过太后后,死马当作活马医,给皇上服下了。
何田田看着他们给皇上喂服维生素C,觉得挺好笑,他们都不待见她,想方设法地刁难她,但对她的医术,倒是挺信服的,说让吃维生素C,就吃维生素C了。
她的预估很准,三天过后,皇上果然清醒过来,而且所有的无力,晕沉症状都消失不见,浑身上下,都再没有任何不适。
这次皇上的命,是何田田救的,大家有目共睹,再不嘉奖她,皇威都会受损,皇上没奈何,只得亲笔书写了“神医堂”三个大字,做成金光闪闪的匾额,赐给了何田田,至于上生药库买药的手谕,自然也赏给了她——这回他的病之所以能好,靠的就是西药,他如果再不给何田田买药的特权,就说不过去了。
皇上御封的神医堂,岂不就是间接承认承认何田田是神医?何田田一时风光无两,无数人涌上魏国府,想要同她结交,还有许多人捧着银子,想要求她看病,神医堂才刚开张,已经威名远扬。
何田田被迫应酬了好几天,这日晚上,终于得了一点空闲,赶紧坐上马车,去了楚王府。
如今的苏景云,位高权重,楚王府亦是修建得庄严大气,处处透着低调的华丽,就连太监和侍女们的服饰,都换了衣料和式样,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大概都没有这样齐整。
福公公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抱着他的旧拂尘,站在屋檐下,他看见何田田下车,赶忙迎了上来,笑道:“什么风把魏国夫人吹来了?您如今是京城的神医了,魏国府的门槛,应该都被人踩平了罢?”
何田田指了指他手里的拂尘:“我看你连腰间的荷包都换了新的,怎么这柄拂尘却没换?”
福公公看看亮着灯的书房,再看看她,笑道:“奴才跟殿下一样,是个念旧的人。”
“我看你跟他一样,花言巧语还差不多。”何田田白了他一眼,抬脚朝书房那边走,“殿下还在处理公务呢?我能直接进去吗?”
“能!当然能了!您什么时候来,都是不需要通报的。”福公公把她带到书房门口,亲自为她推开了门。
书房内,笔墨生香,柔和的灯光映照着苏景云的脸,勾勒出他面部的线条,显得是那么地完美。他专注于一本奏折,直到何田田走到跟前,方才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来了?”
“嗯。”何田田凑到他旁边,看他用朱笔批字,“哟,字儿写得不错啊,越来越有王者之风了。”
“那你的字呢?”苏景云瞅了她一眼,“好歹也是临过太后字帖的人,可有长进?”
“我的字,本来就写得不错,你不懂欣赏,那是你的错。”何田田大言不惭地说着,撞了撞他的胳膊,“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苏景云正写字呢,让她这一撞,笔下的一撇马上变了形,他无奈地搁下笔,撑住了额头:“什么事?”
何田田很乐意看他这副表情,幸灾乐祸了笑了一会儿,道:“你知道吗,皇上前几天,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你若是有空,就好好地帮皇上查查吧,免得那下毒的人再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