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正想要为何田田辩解两句,何田田却是看看韦月明,又看看段箭,猛地捂住了嘴:“新月郡主对段神医可真好啊!这么点小事,都愿意替他出头!啊,昨天七夕,你们不会是在一起过的吧?!”
嗯?七夕?不是在说听诊器么?韦月明怔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红了,厉声反驳:“你胡说!”
何田田也不同她吵,只是捂着嘴,冲她挤眉弄眼,偷偷地笑。
她这个样子,好像她跟段箭,真有什么似的!韦月明又气又臊,却又不好说什么,眼圈都红了。
苏景云也是好一会儿才弄懂何田田的套路,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他按着额角,摇了摇头,问太后道:“皇祖母,听诊器的事,是段神医请您主持公道的么?”
太后这才把如刀般的目光从何田田身上收回来,道:“不是,是新月告诉哀家,请哀家作主的。”
“如此说来,段神医是先告诉新月,请新月帮忙的了?”苏景云说着,把眉头皱了起来,“段神医现在是给太后治病的郎中,按理说,和太后的关系更近,但他被抢了听诊器,不来告诉太后,却去告诉新月,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
他说到这里,看向了韦月明,目光中满是疑虑:“新月,你和段神医的关系,难道真的不一般?本王劝你还是把心收一收,你父亲不会由着你胡闹的。”
“表哥,你居然也污蔑我?!”韦月明气急败坏,心底却又隐隐地难过,“你是我的表哥,你就不为我的名声想一想?!”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却让本王顾及你的名声?”苏景云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给她留情面,“本王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段箭丢了听诊器,为何不找太后,却来找你?你跟他,到底是有不正当的关系,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无意中戳中了事实,还是真的在怀疑?韦月明一时心虚,忐忑不安,竟没敢再反驳。
太后这会儿不瞪何田田了,目光只在韦月明和段箭之间来来回回,苏景云说得很对,为什么段箭出了事,不来找她,却跑去找韦月明?如果他俩真的搅到了一起,事情可比何田田强夺听诊器严重多了。韦月明是齐国府的千金小姐,皇上亲封的郡主,如果和一个小郎中在一起,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殿上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只不过,韦月明到底不是自家人,太后即便心里不高兴,也不好替齐国公管教闺女,只能抿着嘴,一言不,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韦月明含着眼泪,透着慌张,她明明是来诬陷何田田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她和段箭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了呢?!这事儿要是传到她爹的耳朵里,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
都怪何田田转移话题!都怪苏景云顺着她说话!韦月明越想越恨,越想越怕,冲着他们大吼一声:“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苏景云平静地道:“我们没有欺负你,是你自己颠倒黑白。强夺段神医听诊器的人,是本王,不是魏国夫人,你当着本王的面,居然就耍这一套,但很可惜,这种小手段,在本王这里是不会奏效的。”
他说完,又对太后道:“皇祖母,是孙儿抢了段神医的听诊器,此事魏国夫人并不知情,您要罚,就罚孙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