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明怎么也没想到,何田田居然敢动粗,她下意识地要还手,但小河就站在旁边,哪会让她得逞,她只能捧着被拍红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何田田登上马车,离开了慈安宫。
她气急败坏地冲回大殿,向太后告状,但太后因为段箭的事,对她很有意见,不但不替她作主,反而嫌她没用:“慈宁宫也算是你的半个地盘了,居然会被何田田打,还好意思来找哀家。你既然斗不过她,就别去惹她,多花些功夫去练琴。”
太后居然不打算替她报仇?这是放弃她的意思吗?但却又让她去练琴……韦月明胡思乱想着,方寸大乱,失魂落魄地奔回房去了。
何田田一回到神医堂,就把什么知音节抛到了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病救人的工作中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如此卖命地工作,很快收到了成效,开始有病人请她去出诊了。
是不是请她出诊的人多了,她就不用再坐诊了?何田田欣喜地期盼着,祈祷太后尽量少来打扰她,让她能多治几个病人。
也许是她的祈祷起了效,这几天,太后的确没再来找她,但苏景云却来了。
他身着一袭风过拂柳的锦袍,风姿卓然地站在那里,把窗外的风景都比了下去。何田田却是撑着额头,极为头疼:“你又没病,跑来我的神医堂作什么?”
“想你了,来瞧瞧你,不行么?”苏景云悠悠地说着,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本王待着连话都没说,又没有打扰你。”
他的确待着没说话,但气派排场摆在那里,那些病人一看见门口楚王的车驾和仪仗,远远地就避让开了,哪儿还有进来找她看病的!
何田田揉着额头哀叹:“大爷,你到底要干吗?直说好吗?”
“我不是大爷,是王爷。”苏景云看起来心情很好,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想不想一战成名,从此不用再坐诊?”
她是医生,又不是将军,还一战成名呢!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拍开了他的手:“什么意思?”
苏景云就势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摸她的手指:“等知音节过后,本王给你介绍几个病人,包管你治好之后,扬名京城内外,从此病人蜂拥而至,争抢着请你上门去看病。”
真的假的?何田田怦然心动,但却又警觉顿生:“为什么要知音节过后?你有什么企图?”
“本王能有什么企图?”苏景云捉起她的小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你十指纤纤,不用来弹琴,真是可惜了。”
何田田张口结舌:“苏景云,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知音节上弹琴吧?”
苏景云缓缓地摇着头,不知是在赞叹,还是在感叹:“何田田,你现在变这么聪明,本王都要不习惯了。”
“苏景云!”何田田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我才不要去弹琴献艺!丢人现眼的!”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丢人现眼的。”苏景云见四下无人,干脆把她拽过来,强迫她坐在了他腿上,“离知音节还有好长时间呢,本王手把手地教你,好不好?”
“我说丢人现眼,不是指我不会弹琴!”完了,三观又产生差异了!何田田哀叹一声,脑袋撞到了他的胸口上,“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为了取悦男人,而去学什么琴!这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