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小姐,你来都来了,不给我看看,岂不是白跑一趟?”翠花生怕她不看病,观言交不了差,会被楚王骂,赶紧给她把医箱拎了来。
“看什么看!哪有成亲才几个月,就忙着治不孕不育的!翠花,你以前不是挺泼辣的吗,怎么嫁给观言,就成了包子?他让你治病,你就治病?我看有病的不是你,是他!”何田田拿手指使劲戳着翠花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大小姐,我不是包子,不是他让我治的……”虽然另有目的,但实际上就是观言的吩咐,因此翠花的申辩,显得很无力。
何田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替他辩解?算了,不指望你,我找他算账去。”
她说完,喊了小河和小溪一声,冲出院子,跳上了马车。
她动作太快,翠花根本拦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
何田田回到楚王府,在嘉乐殿的书房里找到观言,就当着苏景云的面,狠狠地骂了他一通。
观言比窦娥还冤,但为了苏景云,却半句话都不敢辩解,垂着头默默地听训。
他不作声,何田田认定他心虚,愈生气:“观言,你别以为你是个一等侍卫,就很了不起,你要是看不上我们家翠花,就把她送回来,我虽然没钱,但养她还是养得活!”
把翠花送回去?观言没法再保持沉默,慌忙摆手:“夫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还让我去给翠花治不孕不育?!”何田田朝左右看看,取下了墙上的剑,举着要砍他,“这才成亲几个月,你就嫌弃翠花生不出孩子,那如果再过几个月还生不出来,你是不是还要纳妾啊?!”
那剑虽然是装饰,但也是开了锋的!观言吓得大喊:“殿下救命!”
苏景云揉了揉额角,攥住了何田田的手腕:“乖,把剑放下,别把自己伤着了。观言的确很过分,本王一定会重重地罚他,你放心好了。”
罚他?到底该罚谁啊?算了,身为侍卫,保护主人是应该的,虽然这种保护,用不着动刀动枪。观言认命地哀叹一声,把无比幽怨的眼神收了起来。
何田田侧着头看苏景云:“你真的会罚他?”
“真的,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苏景云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何田田便信了,松开了手。苏景云把剑接过来,抖了个剑花,交给观言,挂回了墙上。
何田田问他道:“还有病人吗?”
苏景云哪敢说没有,连声地道:“有,有,让观言带罪立功,先去把情况弄清楚,再让你过去,免得又让你扑个空。”
“那行,那我先回神医堂,到时你去叫我。”何田田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去,路过观言身旁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国夫人太可怕了,观言望着苏景云苦笑。
苏景云却上下看了他两眼,问道:“观言,你不会真嫌弃翠花生不出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