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在苏景云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他护短,她还踩了他的脚,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但她刚迈出一步,房内就传来了苏景云的声音:“再不进来,让你去给新月做伴。”
何田田赶紧揉揉脸,猫着腰冲了进去,冲他夸张地笑:“哎,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踩了你的脚?我给你揉揉?”
苏景云也不点破她,任由她殷勤小心地脱掉他的袜子,给他揉脚去了。
两人在驿馆歇了一晚,翌日启程,返回了京城。
皇上到底还不算昏君,听说黄莺有协助于朝夕谋财害命的嫌疑,便将她移交官衙处置了。
至于韦月明,皇上罚她禁足一个月,不许出慈安宫半步,反正太后至今从未犯病,用不着她跟进跟出了。
尽管皇上并未将黄莺收入后宫,但依旧兑现了他的承诺,于乾清宫当众嘉奖何田田,让她从今往后,协助太医院太医,负责宫中的体检工作。
这种工作,对于太医来说,是稀松平常,但对于何田田这个民间医生来说,绝对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一时间,她名声大噪,请她登门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别说不用坐诊,就是出诊,也得仔细地挑一挑,不然时间不够用。
太后这段时间也很忙,因为宁国府不顾她的明示暗示,依旧坚持给邵子琪寻了一门人家,马上就要把她嫁到遥远的南边去了。
楚王妃的人选又没了着落,太后着急上火,口舌生疮,可忙坏了太医院的那帮太医,连何田田都跟着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天。
工作如此忙乱,她连见女儿的时间都没有,但苏景云总是能找到办法和她幽会,恨不得每天都来要她几回,让她“苦不堪言”,却又惦念无比。
这天太后身体又不舒服,指明让她进宫去看病,但何田田浑身都不得劲,怎么都爬不起来,好容易让小河扶着起了床,却又恶心反胃,趴在马桶边上,一阵猛吐。
她是生过孩子的过来人,一吐就懵了。
小河还没反应过来,焦急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昨晚吃坏肚子了?听说医者不自医,属下去给您请曹提点来罢?”
何田田急忙摇头,挣扎着站起来,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完了,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两天了,她不会是中奖了吧?
她来不及跟小河解释,赶紧按上自己的脉搏,诊了一下,又扎手指头取了点血,用西医的方法验证了一回。
最后,她把验血报告单一丢,一头栽回床上去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小河满头雾水,却又莫名地惊慌不已,追着她到了床边,焦急问道:“夫人,您生病了?”
何田田答非所问:“这个把月楚王来魏国府,我有没有及时服用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