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给乐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何田田看牢,别让她再跑了,然后才对何田田道:“他在天牢,你自己去看吧,看完别忘了回来,哀家还有话要问你。”
天牢?!仅凭怀疑她怀孕,就把欧阳诚打入了天牢?!何田田心道不妙,不顾胃里翻江倒海,扶住小河和小溪的胳膊,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上车,赶往了天牢。
天牢里,暗无天日,牢头领着她们去的那间,尤其昏暗,又潮又湿。何田田闻着那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大吐特吐。
牢头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地告诉她:“这是太后娘娘吩咐的,不能轻饶了他,要让他住最差的牢房,用最磨人的刑具。”
“你们对他用刑了?!”何田田顾不得胃里还在冒酸水,急急忙忙地朝里冲。
小河和小溪连忙追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夫人,您慢点。”
淡妆哭着问牢头:“我家欧阳大哥在哪儿?”
牢头上前引路,道:“魏国夫人,你们别太着急了,他们两个都用了刑,但性命没有大碍。”
何田田一惊:“两个?!还有谁?!”
牢头答道:“还有观夫人。”
翠花?!翠花也被抓了?!何田田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观言呢,观言怎么会让她被抓?”
牢头知道她是魏国夫人,还是楚王心尖尖上的人,有问必答:“观大人跟着楚王殿下,出京找您去了,还没回来呢。”
何田田心中慌乱,觉得眼睛酸涩得很,却没有眼泪流出来,让人愈难受。
小河赶紧催牢头:“快带我们去看!”
牢头加快脚步,把她们带到最里面的牢房,打开了门。
欧阳诚和翠花就关在同一间,两人分别躺在墙角,浑身是伤,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淡妆大哭着,扑向了欧阳诚,小溪则去看翠花了。
何田田睁大了眼睛,站在牢房门口,不敢迈步,口中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河摸着她的手,觉得在凉,急得不行:“夫人,这怎么能是您的错呢?明明是太后的错!”
“是,是太后的错,她怀疑我怀孕,把我抓回来就是,干吗要动欧阳诚和翠花?”何田田紧紧握住小河的手,嘴唇微微颤,“可是,她是太后,是苏景云的皇祖母,我能拿她怎么办?所以,还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河,我错得太离谱了,太离谱了……”
小河不知如何劝她好,只得转移话题:“夫人,您别急,我们先把欧阳大人和观夫人带出去,给她们检查一下伤势,好不好?”
“对,对,检查伤势要紧,我都急糊涂了。”何田田赶紧压下心头的情绪,让牢头喊了人来帮忙,把欧阳诚和翠花抬上担架,带出了天牢。
乐嬷嬷就守在天牢门口,看见他们要走,马上拦住了何田田:“魏国夫人,太后还在等着你复命。”
“放心,我不跑,你要是担心太后责怪,就跟着我去神医堂吧。”何田田不想耽误时间,耐着性子对她道。
乐嬷嬷想了想,没有再阻拦,当真随她去了神医堂。
神医堂里,检查仪器都是齐备的,两个医女也在,何田田强忍着随时都想吐的念头,给欧阳诚和翠花把伤势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