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着想?你的主子,是太子呢!你就不怕跟观言一样,被当成叛徒,配到边疆去?”何田田拿了个梨子,上下抛着,“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也学坏了。他以为不许我去嘉乐殿和甘泉殿,我就见不着柔安和惠安了?真是的,也太小瞧我了!”
何田田现在可真不好对付……福公公笑了两声,问道:“不知太子妃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去甘泉殿,就见到两位小郡主?”
何田田把眉毛一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福公公赶紧赔笑:“是奴才逾越了,太子妃息怒。”
何田田冲他挥了挥手:“少跟我来这套,赶紧滚。”
福公公行了个礼,赶紧“滚”了。
小河十分好奇:“太子妃,您真有办法,不去甘泉殿,就能见到两位小郡主?”
何田田站起身来,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们都迂了不成?难道柔安和惠安,会一天到晚关在甘泉殿里不出来?难道我不能去园子里见她们?不能去街上见她们?不能去宫里见她们?真是的,有本事把软禁在坤元殿呀!”
“哎呀,太子妃,您别说了!”小河紧张兮兮地朝外看看,恨不得上前去捂她的嘴,“殿下这次是动真格了,您还没看出来吗?您要是继续惹殿下生气,没准儿他真会把您软禁在坤元殿的!”
“动真格?动就动,谁怕谁啊!”何田田说着,扭头看见那碗银鱼羹,嫌恶地一摆手,“端走,端走,我才不吃!”
小河端起碗,却没有马上就走,劝她道:“太子妃,殿下心里惦记着您呢,不然也不会罚了您,还要送银鱼羹来,您就顺着他些罢。”
“我顺着他,谁顺着我?”何田田挥挥手,催她出去,“别说了,我心意已定,誓与他冷战到底!”
还冷战到底呢,又不是战场打仗……小河哭笑不得,端着银鱼羹下去了。
苏景云还的确是动真格了的了,何田田一直到就寝,都没见着柔安和惠安。她只能带着遗憾,上床睡觉,不过她知道,每天午觉后,柔安和惠安都会去园子里看花,所以一点儿也不着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今晚轮到小溪值夜,她刚准备眯一会儿,忽见寝殿门口人影一闪,竟是苏景云仅着一件寝衣,走了进来。
殿下穿着寝衣就来了?!这是想让太子妃侍寝吗?小溪连忙爬起来,去给他行礼,退了出去。
苏景云走到紫檀床边,十分自然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何田田明明睡得正香,此时却像只闻见了鱼香的猫儿,黏了上来,扒在了他身上。苏景云睡在外侧,任她怎么缠,都压不着左边的膝盖,所以放心大胆地由着她去了。
有了人形抱枕,何田田睡得格外香甜,一直睡到大天亮,方才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醒来。
苏景云就躺在她旁边,撑着胳膊看她:“醒了?”
苏景云?苏景云怎么睡在她床上?咦,难道他们昨天没吵架?一切都是幻觉?何田田一时迷茫,竟伸出手去,摸了摸苏景云的脸:“你……嗯……你没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