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安慰她道:“不用怕,那玉佩也算是过了明路的,你抵死不承认知道后面有字就行了。”
“嗯。”南叶轻轻应了一声,装出一片茫然的样子来。
花妈妈很快走了进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先前翻柜子的丫鬟快步迎上前去,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花妈妈看。
南叶抬头望去,果然就是那块,名为世子当众所赏,实则世子暗地相赠,偷梁换柱过的情诗玉佩。
花妈妈接过玉佩,不过瞟了一眼,就径直走去灯前,对着灯光照起来。
南叶看见,心下一凛,这绝对是有人暗中告密,不然她怎么都不相信,仅凭这一眼,就能看出这玉佩背后有字来!
花妈妈举着玉佩,对着灯光照了一照,问旁边的丫鬟:“你来瞧瞧,这上头刻的,是不是字?”
被问的丫鬟,就是先前翻柜子的丫鬟,她探头看了看,肯定地道:“是字,就是字,不然我也不敢拿来给您看。”
花妈妈点点头,马上招过几个婆子,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些婆子便出门去了。
现玉佩上有字,却并不深究,而是派人婆子出去,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南叶看糊涂了。
香秀以为花妈妈马上回来责难南叶,上前一步,挡在了她前面,然而花妈妈根本就没有到南叶跟前来的意思,反而捏着那块玉佩,去了厅里。
“她们这是要做什么?”香秀也看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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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邃,星辰稀少,衡清轩静悄悄的,惟有书房里,燃着一盏琉璃灯。顾端坐在书案前,缓缓翻动一本画册,画册上的美人或笑或嗔,或懒散或专注,无一不是栩栩如生。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芦芽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禀道:“世子,奸细抓着了,原来告密的,不是咱们院儿里的丫鬟,而是一名小厮,当初他奉命出去寻雕刻玉佩的师傅,就对此上了心,将玉佩背后有诗的消息,透露给了二夫人。”
顾端闻言抬头,问道:“二夫人已然知晓?那现下情况如何?”
灯光掩映下,顾端眉如剑锋,目似星芒,俊秀非常,芦芽一时看得呆了,愣了会儿方才回过神来,道:“奴婢打探到的消息是,二夫人打花妈妈带人去了西跨院,交代她,一旦搜出带字的玉佩,马上到荣寿堂去,禀报老太君。”
“哦?”顾端垂头,目光继续流连画册,“那老太君反应如何?”
玉佩上的情诗,都让二夫人知道了,以她的个性,不闹得人尽皆知才怪,顾端怎么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呢?!芦芽见着顾端悠闲的样子,急得直跺脚:“世子,奴婢可是听说,老太君接到消息后,亲自赶往西跨院了!那玉佩要是让老太君见着,那还了得?您就算不担心自己,也该想想南叶,那样的玉佩,是可以置她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