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时候,现那个去传召他的宫中禁卫也一同出来了,跟着夏鸿升上了马,才说道:“夏都尉,陛下命我护送大人回府!”
夏鸿升在马上拱了拱手抱拳道:“如此,多谢这位禁卫!”
两人一同回去了府邸,夏鸿升夜里躺下,心道李世民的反应果然与徐孝德所料半点不差,一听说有人跟踪自己,立刻便下令让自己利用间谍之便,探查那帮人的底细来。如此一来,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动用间谍,去进行查证,还可以堂而皇之的直接告诉李世民,那些跟踪他的人是长孙安业家中的人。剩下的事情,至于李世民会怎么处理,那就不是自己管的事情了。只是想来,长孙安业应付李世民就已经要费尽所有的精力了,怕是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想着报复自己了。
翌日清晨,夏鸿升起了一个大早,就匆匆的到了军营里面,等待着一号前来对夏鸿升汇报在长孙安业府中的现。
待到半晌,方才见一号走入帐内,夏鸿升已经对外面的侍卫下令,其人前来可以不必通报直接入帐。一号进来之后,便立刻向夏鸿升行礼。夏鸿升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问道:“如何,有何现?”
“回禀将军,咱们的人跟踪了从长孙安业府中出来的人,才现他们原来是两拨不同的人马,其中一波乃是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的人,而另外一波,只是住在一处小院之中。眼下还不知道是谁的人。”一号向夏鸿升汇报道:“卑职已经分出了二人留在那处宅子外,随时留意其动向,另外又分出二人在右武卫将军府外,令其伺机混入府中进行刺探。卑职与其他几人则仍旧在长孙安业府上。恕卑职多嘴,将军。卑职觉得此事怕没有那么简单,长孙安业乃是右监门将军,负责皇城宫门之禁卫,右武卫将军乃同是十六卫之一,统率禁旅,卫戍京师。此二者如今暗中接触,另有外人,且焚毁往来书信,卑职恐怕……”
听到一号的话,夏鸿升先是一愣。继而心头猛地一惊,心脏狂跳了起来!
一号没有说完的话,夏鸿升自然听出来是什么了,是以才心头狂跳,脑中轰然一下。
夏鸿升心念电转,立刻对一号说道:“快,速速加派人手,动用尔等的一切本领。用最快的速度彻查清楚除了长孙安业和刘德裕之外的那一方是什么身份,还有长孙安业和刘德裕两人的动作!”
“卑职遵命!”一号也知倘若果真如此,那事态之严重了。于是也立刻遵命,转身就要往帐外走去。
“等一下!”夏鸿升从背后叫住一号,又吩咐道:“切记,万万不可惊动他们,不可打草惊蛇!”
“是!卑职晓得!”一号抱拳施礼,继而大步迈出了军帐。安排去了。
夏鸿升撺紧起拳头,坐了下来。头脑之中迅速运转,思考着种种可能。夏鸿升本来只是为了防止长孙安业报复。想要找找他的罪证而已,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些派去的间谍似乎现了比罪证更加严重的东西!
夏鸿升思考的太过投入,以至于连段瓒何时走进了军帐之中都没有觉察,直到段瓒推了推夏鸿升,他方才惊醒过来,就看见段瓒一张脸杵在了他的脸前来。
“怎么回事?我唤你几声也不答应,在想何事出神?”段瓒见夏鸿升终于有了反应,于是问道。
夏鸿升咽了口唾沫,猛地起身走到军帐外面左右看看,然后放下帘子,走回去之后,在段瓒疑惑不解的神色中,压低了声音说道:“段兄,咱们的间谍貌似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何事?”段瓒问道。
“长孙安业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相交甚频,二者又与长安城中一处无名私宅中的几个人出入密切,其间有书信往来,书信看完之后便当即焚毁!”夏鸿升压低了声音将间谍现的事情告诉给了段瓒。
就见段瓒也是眼中猛地一紧,一瞬间满面肃容。
“贤弟,此事当立刻报于陛下!”段瓒沉声说道。
“不可!”夏鸿升立刻摆手:“段兄,如今我等只是猜测,可毕竟没有甚子证据在手。长孙安业虽然恶劣,但终究是我朝从三品的右监门将军,若是我等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就是诬陷。必须等一号他们搜集到更多的确凿证据之后,我们才能去禀告陛下。”
“可咱们就这么干等着?”段瓒很是心急,对夏鸿升说道:“须知,万一其人真的欲行那不轨之事,时不我待,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岂不是要错失良机?”
夏鸿升摇了摇头:“段兄,你且放心,陛下何许人也,就算是长孙安业真的欲行不轨,也断然不是陛下的对手。长孙安业这等货色,小弟相信他绝对不会是背后主谋。如今长孙安业根本不知道咱们已经现了他的事情,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谋,方能一举彻底将其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