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笑了笑,对那吐蕃人说道:“你莫要如此,本侯并无恶意。只是听说新赞普方才继位,而吐蕃如今正陷于内乱,却不知道究竟如何了,故而前来多嘴一问。”
那吐蕃人一听夏鸿升的话。登时面色一变又变,失声道:“你怎么知……”
说到一半,就住了嘴,但是夏鸿升却已经知道了。
夏鸿升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这位壮士莫要慌张,本侯对吐蕃慕名已久,知道是那片雪山下最为强大的一个国家。先前听说前代赞普去世,幼子继位,似乎有些贵族不服。故而才有此问。只是好奇,你一个军伍里的汉子。此刻不在吐蕃为吐蕃朝廷效力,怎的只身前来长安来了?”
“效力?”那吐蕃大汉摇了摇头,说道:“我离开吐蕃已经将近十年,自从走下来之后再也没回去过。如今吐蕃内乱。与我何干?”
夏鸿升听着这话不对味,似乎里面存有什么隐情。听他一口流利的汉话,心道他说的可能不假。却不知道他生了何事。
夏鸿升心中另有打算,于是对那吐蕃大汉说道:“本侯最好结交天下豪杰壮士,阁下勇武过人,又是个说话算话的好汉。不知于长安可有落脚之处?若无,本侯倒是可以代为安排。”
“天使铺盖地是褥,我却不愿寄人篱下。将军的好意心领了,巴桑就此告辞!”那吐蕃大汉却不领情,说了句话,立刻抬脚就要离开。
“莫慌,莫慌!等等。”李奉仍旧笑眯眯出口对那吐蕃大汉说道:“你喉下,胸口方才受了力劲儿,此刻郁气其中,若是不做排解,日后转化成了伤病根子,这一身气力功夫也就是毁了。”
那吐蕃大汉脚步一顿,转头过来看着李奉,却听李奉又说道:“不信你且使使气力,看看还如先前般顺畅不了?”
那吐蕃大汉方才被李奉拍了拍肩膀之后脸色大变,已经对李奉极为顾忌,此刻听他这么说来,于是只见身上肌肉一鼓,继而立时泄了气,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
“方才比斗,你二人缠斗之中他斩了你的穴道。若是胸口一团郁结不去,日后你便都是如此。”李奉对那吐蕃汉子说道:“你还是随老夫等一同回去,待老夫给你散去了胸口郁结,再行离去罢!方才老夫徒儿此手尚未熟练,以至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寻常比斗而已,又不是生死之局,他做的有些过头了。老夫当替他将你治好。”
夏鸿升在一旁听李奉这么一番话,方才是他借着齐勇一记手刃砍向那吐蕃大汉的胸前的似乎,掷出了一枚石子儿,打中了这吐蕃大汉的穴位,让他成了这样子。李奉这等高手,做这样的事情会失手做的不知轻重么?那是绝对不会的。所以说,若非是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吐蕃人容做日后刺探吐蕃所用,那李奉看样子就不会说出来这一点,而是任由这吐蕃人离去,然后胸口内里的创伤化作病根,一身本事化为乌有。果然是个老阉人,心思就是阴毒。想来也是,方才比斗之中他暗中出手帮助齐勇夺胜,这种事情若是换做是易秋楼,那却是断然做不出来的,而他就做的毫无压力。且,居然做的毫无破绽,易秋楼都没有看出来他做了手脚,可见其武功之高。
不过,只要他别阴毒到自己人身上,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吐蕃人听了李奉的话,又感受到自己胸口闷疼难受,于是点了点头,又走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