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南微楞,白了她一眼,“就是做妾,你也别想了,叶家的男子是不纳妾的。”
这倒是个好习惯。
苏龄玉悠悠地往前走,“所以,江姑娘觉得我跟叶将军粘粘糊糊的,能有什么用处?”
她听见身后,江怜南不甘愿的脚步声,嘴角微弯,“叶家不会娶我,又不会纳妾,那你有什么可着急的?”
“谁着急了?”
苏龄玉转头,意味深长地朝着江怜南笑了笑,笑得江怜南脸都绿了。
“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让叶将军为难而已!”
“呵呵,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叶将军可不是个会为了别人为难的人。”
江怜南脚步顿了一下,旋即皱起了眉,“你知道什么?你与叶将军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哦,是吗?”
江怜南胸脯一挺,“当然!”
于是苏龄玉又听了一段叶少臣的陈年往事,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跟她认识的叶少臣有些微地差距。
“……叶将军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他外表看不出来而已,可是我是知道的。”
江怜南扬着下巴,这是她跟叶少臣共同所拥有的回忆,不是什么人都可能有的!
苏龄玉点点头,“听起来确实如此。”
“什么叫听起来?叶将军本身就是这样的!”
苏龄玉赶紧应声,“好好好,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
江怜南这才满意,可是走着走着,她又觉得不对劲,她干嘛要告诉这个女人叶将军有多好?
她干嘛还要逼他一起认同?自己是不是有病?
江怜南反应过来之后,开始自我厌弃,到离开将军府之前都再不肯跟苏龄玉说一句话,免得又被她带偏离了方向。
……
江怜南觉得,苏龄玉确实是个有些特别的人,其脸皮就其厚无比,根本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得上的。
但是虽然她特别,江怜南也不觉得叶将军会真的娶她。
就算她是贤王的女儿,却名不正言不顺,又有贤王这层关系在。
因此,当下人来告诉她,叶少臣给她送了些东西来的时候,江怜南欢欣雀跃。
“真的吗?快,赶紧让人拿进来。”
江怜南有种守着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叶将军终于明白了吗?他终于看见了自己了?
“姑娘您瞧瞧,这料子可真好。”
白萍捧着一匹月白的雪缎忍不住赞叹,“就是老爷送给您的那匹,也是不能比的呢,真不知道叶将军从哪里弄来的。”
江怜南看着美丽至极的缎子,心头忽然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不过转瞬即逝,她并没有多在意。
手轻轻地摸上去,指腹感觉到一阵丝丝凉凉的滑爽,果然是极好的料子。
“对了姑娘,还有一封信。”
白萍将缎子放下,从袖袋里将信拿出来递过去。
信很薄,里面只一张纸轻飘飘的纸。
江怜南抽出来扫了一眼,脸上淡淡的红晕顿时消散无踪,变得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