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我会背三字经给你听。”
酒酒奶声奶气的声音,慢慢地从小院子里传出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
酒酒背诵的时候,还学着私塾里的先生,前后左右地摇晃着脑袋,抑扬顿挫,憨态可掬。
苏龄玉听得有趣,心里的琐事,也被酒酒软软的声音给扫没了。
“姨姨,我背得好吗?”
“棒棒哒。”
苏龄玉在酒酒的额头上点了个赞,总觉得这孩子是真聪明,这才多大一点儿,学得像模像样的。
酒酒被夸赞了,开心得小脸红红,瞧着就软乎软乎。
苏龄玉跟酒酒玩了会儿,外面有人进来通报,何慕香来了。
苏龄玉让芷兰带着酒酒先进屋,才让人将何慕香给放进来。
何慕香一走进来,眼睛就四处张望,“汝炎哥哥呢?他不是来了这里?”
“何姑娘行色匆匆来我这儿,是为了找汝炎表哥?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
苏龄玉悠哉地靠在摇椅上,对何慕香的问题视而不见。
“汝炎哥哥一大早就不见了,不是来你这里又是去了哪里?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到表哥?”
苏龄玉爱莫能助地摊手,“汝炎表哥去哪儿,我可就不知道了,这里就这么大,我还能将人藏起来?汝炎表哥不想让你跟着,这也跟我有关系?”
何慕香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苏龄玉可不会嘴下留情,她还记着酒酒僵硬的小脸,心疼着呢。
傅汝炎不在这里,何慕香也就没那么着急了,本以为,傅汝炎是丢下她急匆匆地来找苏龄玉,现在看看似乎也不是?
何慕香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坐下。
“苏姑娘,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在众人的指责下,还这么淡然的无动于衷,若是换了我,我怕是早活不下去了。”
何慕香看着苏龄玉的眼睛里,一丝丝恨意掩藏不住。
她始终将傅汝炎对她的冷淡,怪在苏龄玉的头上,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嫁给傅汝炎了。
苏龄玉面不改色,“何姑娘可别太自谦,你这样从家里偷跑出来,独自一人跟着男子出远门的举动,也不遑多让。”
何慕香眼瞳极速收缩,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汝炎哥哥告诉她的?
苏龄玉老神在在,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还用人告诉?她猜的,估计还猜对了。
“你别得意!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比你好的,至少我没让贼人污了清白还厚颜无耻地苟且偷生。”
何慕香恼羞成怒,脑袋发昏口不择言,她是何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被这种出身低贱的女人给压住气势?
苏龄玉真是懒得跟她废话,说多了有用?这种脑袋坏了的姑娘,她思忖着要不要给她下点泻药降降火。
“姑娘,江姑娘来了。”